我瞪了他一眼,剛想義正言詞的拒絕,崔浩卻好像我肚裏的蛔蟲,早已洞察了我的心思,故意開涮道:“歐若拉,你不會還為愚人節之事而耿耿於懷吧。”
“去,我有這麼小心眼嗎?誰生你氣了啦?”我死鴨子嘴硬,當然不肯承認自己的小肚量。
“既然不生氣了,幹嘛不敢坐我的摩托車呀,難道你這棵老草還怕會愛上我這個嫩牛?”崔浩看出我已開始恢複勃勃生機,又開始點我死穴。
10年前,我曾在崔浩麵前誇下海口,說我對他有絕對的免疫力,因為我一直覺得自己不會喜歡弟弟輩,感覺他們可能會不夠成熟。事實上,這兩年與崔浩接觸多了後,我發現自己原來固執的觀點是多麼的可笑,其實一個人成熟與否與年紀並沒有太大的關係,而與一個人性格和思想以及成長的經曆有關。盡管崔浩有時候樣子沒正形,但他確實裝了一腦子叫思想的東西,也挺有見地。
若不是他比我小四歲,也不是我資深好友的親弟,說不定我也會動那歪歪心思。尤其是近一年,我的情感陷入枯水期後,對男生的免疫力持續下降,畢竟,我是一個早動了春心的俗女,有著人類該有的七情六欲,並與前男友偷食過禁果,所以說,已食男歡女愛味的我,看到帥氣男生怎會不想入非非呢,而崔浩恰恰又是一位大帥弟,對其免疫力自然搖搖欲墜。
17次馬不停蹄的相親秀,已把我饑不擇食的心態詔告於天下。崔浩為此,沒少開涮過我,但在他麵前,我從來就是死鴨子嘴硬,堅決捍衛我對他堅不可摧的免疫力。
“王師傅,我下班時來取車。”為了表明我堅不可摧的免疫力,我向修車王師傅交待了一句,就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到崔浩摩托車旁,並一屁股跨了上去。我幹脆利落地做著這一切時,其實內心深處有點發虛,因為我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雄性熱氣正透過他單薄的襯衣,呼啦啦地竄到我胸口來。我不知道其他剩女,久未開葷會是什麼心態,但我感覺自己零距離的與崔浩相處,確實容易想入非非。
崔浩踩了一腳油門,摩托車“嗖”的一聲,就像隻獵豹似的飛馳起來,隨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也從他的後腦勺發散過來。
崔浩早晨肯定洗過頭,頭發烏黑、光亮,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真是一個很清爽的男生。崔浩在前頭一言不發地騎著摩托車時,我在身後用力地嗅著他後腦勺散發出來的香味。
“啊——”我正聞著發香沉醉時,崔浩突然一個急刹車,把我顛得前胸貼後背,當然是指我的胸脯貼著崔浩的後背,而且我還感覺胸脯有點火辣辣的痛。我抓住屁股後的扶手,迅速拉開了與崔浩的距離,並慶幸自己沒有隆過胸,否則那什麼矽膠、鹽水準會被壓得四下濺飛,非得毀胸不可。
“崔浩——,你幹嘛刹這麼急的車呀?”我像個失身的小娘子,惱羞成怒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