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聖女的春天(23)(1 / 2)

星期天,呆在家裏,我有一種被世界拋棄的感覺。老爸和老媽去我舅舅家串門了。好友雨嫣在家裏哈哧哈哧享受著與丈夫小別勝新婚的幸福。姐姐們一家三口甜甜美美的日子,我也不忍去打擾,若去打擾,那也是給自己添賭。原來隔三差五會給我提供素材的崔浩小子,也把我當成了隱形人。

煩悶無聊的我,於是走到書房裏打開電腦。哪怕世界都拋棄了我,至少還有電腦陪伴著我。打開電腦,瀏覽著自己空間裏的文章,又一次自戀起來。人就是這樣,寂寞無聊時,隻能對著自己的靈魂說話。近來,越來越不願寫東西了,越寫感覺越寂寞,說來說去,還是因為人生大事沒著落。

看著QQ上的彩色頭像,我也沒有丁點的聊天興致,就像站在熱鬧的大街卻找不到說話的人一樣。我也曾在網絡上認識過一些朋友,近兩年還曾見過兩個聊得甚是歡喜的網友,但見麵之後,就不再聯係,也許是因為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巨大的落差,讓還沒有吻別的網戀就已死光光。沒有死光光的朋友,其基本程序也是從初始的興致勃勃、無話不談到索然無味、無話可談。

我點開了空間裏的運氣測試,測試顯示:初夏,行桃花運。

若要我相信這樣的測試結果,我情願相信母豬會上樹。但人無聊的時候,就是會去做一些讓母豬上樹的事情,用無聊事揮霍無聊的時光。

在網上左溜溜,右看看,還是無法把煩躁的感覺驅逐出去,望著窗外明媚一片,我欣然決定還是去大街上溜溜,曬曬發黴的心情,順便瞅瞅人來人往的大帥哥。

鄭南市廣場離我媽家並不遠,隻有一公裏的路程,不到二十分鍾,我就徒步來到了市中心。

市中心廣場有一千多平方米,地麵用花崗岩方磚鋪的平平整整。廣場中央是一個音樂噴泉,大池中噴出的水柱有十幾米,隨著音樂旋律,時而萬馬奔騰,很壯觀;時而繚繞纏綿,很柔情。水柱噴出,雨珠四濺:如煙、如霧、如塵。大池周圍連接著幾個小池,小池噴出的水柱五光十色。四周錯落著亭台樓閣、花圃、綠地。成人們三三兩兩落座於休閑的椅子上聊天、曬太陽;小孩子們則手執風箏在廣場上嬉耍、歡呼。我則蹲在靠近十字街口的一塊假石頭山下,打量著熙熙攘攘的大街。

大街上人流如潮、車水馬龍,看起來都忙忙碌碌。來來往往的行人,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神態迥異的表情。時不時的,視線裏會閃現出一、兩個極為養眼的大帥哥。我一臉饞涎欲滴地望著他們,他們卻視我為空氣,瞅都不瞅我一眼,摟著臂彎裏千嬌百媚的美麗女子一臉淫笑地打我身邊飄然而過。

如果說寂寞是一種病,那我肯定已病入膏肓。街市的鬧騰場麵,依然沒能驅散我內心深處的空虛和無聊。眼前晃過的俊男靚妹,總是一次一次地刺傷著我的眼球。

我像一頭呆鵝,一動不動,直到雙腿蹲得發麻,我才不得不起身漫無目的慵懶行走。我不知道我要去哪,我也不知道此時想要什麼。

天空湛藍,白雲朵朵。放飛的風箏、吆喝的小販、車流、人影,高樓一一眼前掠過。此時,我的心境就如這虛曠的世界,空空落落。

走著走著,一陣自彈自唱的歌聲衝撞進了我的耳膜,我循聲望去,隻見不遠處一位穿著牛仔的女生正抱著吉他坐在廣場內的一處涼亭椅子裏彈道唱:“王小姐三十一歲了

朋友們見到了她

都要問一個問題:

你什麼時候打算嫁呀?

可是嫁人這一個問題

又不是她一個人可以決定的

她問她爸爸

她問她媽媽

他們都說你趕緊的

你看你看你看人家那那那那那那那那那

你看你看你看看那那那那

大齡文藝女青年

該嫁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我仔細聆聽著歌詞,覺得那歌詞寫得挺逗,真實再現了如我這樣一些文藝女青年的情感路上的尷尬。嫁誰,不嫁誰,我一個人說了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