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嚇得大叫一聲。以為鬼纏身了。最近也不知撞啥邪了,總遇上有人從樹背後竄出來。當我看清抱緊我的男人居然會是黎昊天,我胸口一陣惡心、反胃。
“放手,放手,你神經病呀?”我生氣地怒罵道,並奮力地推開他。
“若拉,若拉,我喜歡你,我很想你。你原諒我好嗎?我知道我以前錯了,你就原諒我好吧?”這隻可惡的綠頭蒼蠅居然還死活不肯放手,抱著我說一番令我翻腸倒海,惡心透頂的話。
“你有毛病是吧?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死命地推開他,但怎麼推也推不開。這隻綠頭蒼蠅很高,又有一股子牛勁,將我抱得死死的。這一刻,我真懷疑這隻綠頭蒼蠅是不是也患上了神經病,他的行為舉止也太反常了,太古怪了,太讓人莫名其妙了,一個月前不知從什麼陰曹地府裏跑出來向我借錢?我沒借他,他就消失了一個月,現在,又從什麼鬼墓裏蹦出來了,抱著你說一堆惡心透頂的話。這不一神經病,是啥呀?
“若拉,我真的喜歡你,喜歡你,我一直愛著你,我很愛你。你要原諒我,你要原諒我,好嗎?”這綠頭蒼蠅非但沒有鬆開抱著我的手,居然還把他的惡臭舌頭也伸到了我的臉龐上來。這一刻,我滅了他的心都有。但沒辦法,這蒼蠅如頭紅了眼的鬥牛,非得把我往死裏抱。此時,我深深地確信,這隻綠頭蒼蠅可能確實是患上了精神病,因為精神病患者發病時,其身上力氣才會如頭鬥牛,力大無比,三五個莽漢都難以製服。這個時候,你越跟他擰巴著,他會越來勁。這個時候,必須順著他的性子,慢慢摸,摸得他不那麼狂躁了,然後再乘其不備,飛腿就跑。這經驗也是我們在工作經驗中總結出來的。在我們工作中接觸的都是鄭南市最不幸的女人,其中有不少就是精神病患者。每次遇著這些精神病患者,我們都得順著她們的毛慢慢摸,摸得她們不狂躁了,我們就想辦法把她們哄回家裏。
此時,我不敢再用力掙紮了,我怕越掙紮,這頭綠蒼蠅會抱得我越緊,我的腰肢都快被他勒成兩截了。於是我變換了溫柔口氣,哄道:“昊天,好好好,我知道你喜歡我,我會原諒你的,你先鬆開我,好嗎?我都被你抱得都快斷氣了。”
“你真的會原諒我嗎?你不恨我了嗎?我們再從頭來過,好嗎?”這隻綠頭蒼蠅說這話時,手裏的勁稍稍有點鬆懈了。他媽的,真一神經病,還想著從頭來過?我就是跟一個厲鬼,也不會跟你這隻綠頭蒼蠅從頭來過。我心裏暗暗罵道。
但我知道,此刻,不是我發彪的時候,因為我現在麵對的是一準神經病。我屏住緊張的心跳,告誡自己穩住,穩住,好好再勸他,切不可讓他發覺我是騙他,於是我繼續哄道:“是真的,我真的不恨你了。要從頭來過,你也得讓我先喘口氣,你抱得我都沒法好好呼吸了。”我勸解道。
“那你讓我再親親你好嗎?你讓我再親了,我才相信你。”這隻綠頭蒼蠅居然吐出一句超級惡心的話來。
我真是胸悶呀,居然遇到這種想撞牆的事情。但我知道,此時,不是表現堅貞聖女的時候,我若強行反抗,說不定這個患上了神經病的綠頭蒼蠅會將我就地“法辦”了,我都懷疑這綠頭蒼蠅是不是患上了神經病後,做不了牛郎,然後就想到找我來解決荷爾蒙超量分泌的問題。誰跟一神經病講道理,誰就一神經病。對付神經病,那得講究技巧呀。於是,我隻有忍著五髒六腑超級翻腸倒海的滋味,任由這隻綠頭蒼蠅把惡臭的口水塗在了我的臉龐上。
“若拉——”一聲怒吼如晴天裏的驚雷,從不遠處傳來。我豎耳一聽,那是崔浩小子的聲音?我狂喜呀,終於有人來救我了。
這隻綠頭蒼蠅似乎也被驚叫聲嚇得彈開了手,我乘其不備,連忙一用勁,就死命推開了他,然後就奔向崔浩。崔浩正站在五米開外的地方一臉驚世駭俗地望著我。
“崔浩,你可回來了。”我像遇到了救星似的,萬般委屈地撲向崔浩懷裏。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崔浩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