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前幾個月,我還看到崔浩天天開著車子到市府大院門口來接歐若拉呢。”宣教室董欣明的聲音,原來她也來我們辦公室裏串門來了。
我向前挪了兩步,透著玻璃窗,打量著裏麵的情形。
姚寒道:“這幾個月,你們看到崔浩來過這裏接她嗎?”
孫姍姍若有所思道:“最近是好像沒有看到崔浩來接她,經常隻看到歐若拉騎著電動車一個人來,一個人去的。難怪她最近總是一副憂鬱的樣子。原來和男朋友分手了呀。”
“我早就猜出他們長不了。”姚寒一副諸葛亮的神情。
“你為什麼這麼說呀。”董欣明有點抱不平地反問道。
“就歐若拉那條件也想嫁公安局第一大帥哥?相差太懸殊了吧——”姚寒將餘音拖得老長。
“我不這樣認為呀,歐若拉怎麼就配不上那個崔浩呀,人家長得也不難看,而且還有才情,他們走在一起,我看也挺正常的呀。”董欣明道。
“歐若拉比人家大了四歲不說,還是普通老百姓的子女,她的條件怎麼能與杜柔柔相比呀。人家杜柔柔父親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還有一位大伯是省委組織部的組織部長。歐若拉拿什麼條件跟人家比呀?再者說了,崔浩姐夫趙光成若不是傍上了杜柔柔家這棵大樹,他能順利當上副市長嗎?按資力,按能力,人家那財政局局長各方麵都要優越於他。”姚寒道。
“嗨,歐若拉這一下又慘了,過個年都30了。”孫姍姍一副同情者的口吻。
“咳,這個時代的情感都被權利和物質綁架了,現實麵前,所謂的愛情太不堪一擊了。”董欣明憤然道。
“嘿,這個年代,誰還抱著愛情過,誰就一大傻瓜。”姚寒尖著嗓門道。
......
我聽著裏麵的這些談論聲,心痛得無以言表,淚水不由自主地從眼角裏溢出來。我在心裏一遍遍地哭喊:崔浩呀崔浩,你為什麼要騙我呢?明明是要去跟杜柔柔結婚,還跟我說什麼是因為愛我才離開我。
我沒有勇氣再踏入這間辦公室,我一步步地往後退,“砰”的一聲就退到了一個人影身上。
“啊,對不起。”我低著頭,噙著眼淚道。
“啊,沒關係,我想請問一下歐若拉是哪個辦公室呀?”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抬起了頭,原來相撞之人正是那個太監嗓門的男人,省建設廳長的兒子洪誌強。
當他看清所撞之人正是他要找尋之人時,也呆愣了一下,隨即道:“哦,原來你在這裏,剛好,我有點事情想找你。”
“找我?”我不敢置信道。我總覺得我與這個洪誌強是八竿子打不著一塊的人,怎麼突然找到我頭上來了?難道是柯主席有什麼話要他帶給我?我心裏狐疑道。
“你現在方便嗎?我想約你去茶座裏談談。”洪誌強似乎很著急地說道。
“什麼事情?”我擦拭了眼角的淚水,一臉納悶道。
“這裏不方便說。”
於是,我就跟著洪誌強一起走出了市府大院,在附近一個茶莊裏找了一處僻靜的角落坐下。
“你聽說了杜柔柔要與崔浩結婚的消息嗎?”洪誌強一臉焦急地問道。
我點了點頭,鼻子又覺酸酸的,黯然道:“剛聽同事議論了。”
“我聽他們說,崔浩原來的女朋友是你,難道你就不想去爭取你男朋友回心轉意?”洪誌強勸慰道。此時,他似乎拋棄了過往成見,一副要與我統一戰線的盟友高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