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蘿知道自己絕無幸免的可能,慢慢閉上了眼睛,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停滯了,一道尖厲的聲響劃過,“山狼呼叫鷹部,山狼呼叫鷹部,順利捕捉到始祖,請求指示!”一個暗沉的男聲響起,蘇蘿抬起頭,看見一群穿著港片中香港特種部隊的製服,腦中滑過一個想法:“得救了?還是這都是在拍戲?”於是直直的墜入了黑暗中。
“隊長,還有幸存人員,要不要……”一個皮膚略黑的男子對著隊長做了一個滅口的動作,隊長羅冰轉過頭望向半身在沙發上,半身在底下,清秀臉蛋上血跡斑斑的蘇蘿,想起這女孩之前不顧一切的舉動,心中略微有些心軟,視線朝下轉了轉,看向女孩白皙的小腿流出的血漸漸變紫時,瞳孔微微一縮,歎了一口氣說道:“新的感染者,帶走吧,始祖計劃需要她……”在場的其他人聽完這段話以後,滿是同情和憐憫的望向蘇蘿,不約而同的想到:“或許現在死掉,才是一種幸福吧。”當然這是蘇蘿昏迷時發生的事情,她並不知情。
但當她在冰冷的試驗台上蘇醒時,蘇蘿的地獄開始了,科研人員們穿著刺眼的白衣,用不知名的液體注入蘇蘿的身體,冰冷的像蛇一般在蘇蘿的身體裏麵遊走,身體劇痛的像要全碎了一般,實驗的項目是千奇百怪的,除了液體,有時候,也用各種鈍器敲打蘇蘿的關節部位,在擊斷了後,又繼續記錄著什麼,蘇蘿看著自己流出的紫色血液,斷掉的部位自我修複,恐懼的想自己是否已經不再是人類?
初時蘇蘿還會尖叫,哭泣,怒罵,或者祈禱有人能夠拯救她,但在時間一天天過去後,蘇蘿已經不再奢望,她每天麻木的配合的做著實驗,偶爾因為劇痛像貓咪一般哼哼兩聲,實驗室的實驗體越來越多,蘇蘿也不敢肯定這些試驗體是不是都如她經曆的一般,她不敢和其他試驗體交談,她不敢看到別人那種看怪物的目光,在蘇蘿的心裏,雖然她的身體已經不是人類了,但是她的心卻依然是的。
或許是蘇蘿的配合和漠然,實驗人員偶爾也會不避諱的在她麵前聊天,例如:世界上真的出現了很多喪屍,不知道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外麵越來越混亂,被感染的人太多了,很多感染病毒的人誌願成為試驗體,“這或許就是那些試驗體越來越多的原因。”蘇蘿暗暗的想著,自己果然和那些人是不一樣的,在聽完兩個實驗人員對那些感染喪屍病毒的八卦描述後,蘇蘿得出這個結論,也有些慶幸的想著:“還好自己並沒有接近那些人”。此時的蘇蘿也沒有發現,即使自己並沒有憎恨用她做實驗的人類,有時候甚至能理解,但是蘇蘿也不再相信這些所謂的人類了,或許究其原因,無論自己怎麼否認,但是自己已不再是個人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個說法,蘇蘿的語文水平從小都很好,不會不知道。
當外麵的人類已經出現異能者時,蘇蘿發現自己的意識中長了一顆紫藤蘿,這有點像外麵的木係異能者,但略微不太相同的是,蘇蘿並不是召喚,而是一體,她就是紫藤蘿,她沒有表現的欣喜若狂,而是每天在意識中和那個在識海中生根發言的紫藤蘿說話,應該說自說自話吧,她真的很寂寞。
後來的某一天,蘇蘿沒有和往常一樣被做實驗,似乎基地發生了什麼大事,她隻是呆在分給她的狹小的保溫倉中,保溫倉隻夠放一張床,她穿著白色的實驗服,呆呆的望著天花板,眼中一片迷離,等到她恢複意識的時候,自己已站在了保溫倉外,平日做實驗經過的走廊,紫藤蘿掀翻了那個連炸藥都不一定炸開的保溫倉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