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哎喲,爹,疼啊!”山娃子不傻,一下子就瞧見了自家爹不高興,雖然被拉扯的手臂不疼,還是裝模作樣,齜牙咧嘴了一番。
果然,劉大峪立刻就鬆開了,表情還帶些許的緊張,山娃子斜著眼,偷瞄了一下,心中呼了一口氣,這才慢慢說道:“爹,我沒有上山,咱村邊上不是有一條大河嘛,我見到有神仙來取水哦。”
劉大峪是知道那條河的,來的第一天,他就在附近四處觀察了一下,那條河是從島中最高的山峰流淌下來的,清澈甘甜,比山泉水還要好喝,神仙們來取水倒是也有可能呢。
他與黃永年對視了一眼,似乎都看出了雙方心底的想法,對著山娃子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你下次再去河邊的時候,要小心不要驚擾到仙人取水,別忘了和你那些夥伴們也說上一下。”
山娃子高興的往外跑去,一邊跑著一邊揮手道:“知道了,爹。”隻要爹不會禁止他們去河邊就好,要知道那條河裏的魚好大好鮮美的樣子啊,早就想到裏麵捕魚了!這次可真的是名正言順了。
劉大峪瞧著山娃子喜不自勝的背影,心中也滿是暖暖的感覺。
“大峪,大峪,哦不,村長!”遠處快步跑來一個人,人影到了近處,劉大峪才發現是老李頭家的兒子李景誌,上次雹災過後,老李頭受重傷去了,李景誌的媳婦因為房屋倒塌被壓在了裏頭,救出來時早斷了氣,整個老李頭家,隻剩下李景誌一人,可憐李景誌本是小登科喜事一樁,卻生生變成了喪事,他大哭了一場,隻得懨懨的將家人埋了,跟著劉大峪,離開傷心之地,原先還有些俊秀的臉,變得滄桑衰老了很多,此時麵上那掩飾不住的興奮激動,著實讓劉大峪和黃永年吃驚了一把。
李景誌許是之前的事情耗費了他太多的心力,跑起步來有些氣虛血弱,大汗泠泠,喘氣不已,大峪輕輕拍了拍李景誌的肩膀,擔憂道:“阿誌啊,有什麼事情,咱別急,慢慢說,大起大落的對身子不好。”
李景誌蒼白的臉上苦笑了一下道:“我的身子我知道,你們別擔心,沒啥事。”
村裏人都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共同點,就是強,認準什麼事情就和牛一樣,不撞南牆不回頭。
“阿誌啊,到底有啥事,你緩緩氣說來聽聽。”黃永年適時插了一句話。
“山上來人了。”李景誌說一半故意停頓了一下,果然瞧見麵前兩人那立馬慎重起來的表情。
於是他咧嘴笑了笑,接著說道:“我聽其他村的說,山上來人,是來收徒的,前麵幾個村子都有孩子大人上山學藝呢!”
看著大峪和黃永年因為震驚張大的嘴都可以放下雞蛋了,李景誌很滿意,看吧,你們比我還不鎮定,還不是大起大落。
黃永年畢竟年長,且經曆的事情要多些,立刻回過神,眼中複雜的對大峪說道:“你對這事怎麼看?”
劉大峪收回震驚的表情,沉吟片刻道:“還是那句話,咱們沒啥讓別人可以覬覦的。”何況人家本領那麼高,要咱生,要咱死,不就一句話的事情嘛,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他覺得其實大家都明白。
黃永年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大峪,你就去看看,咱村有多少人想上山的。”
李景誌在一旁聽了一會,眼睛發亮,若是當初能像仙人一般……那爹和春芽也不會死了,我一定要上山學藝。
“王露見過殿下。”王露心情有些激動,自己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殿下了吧,他恭敬的一禮後,餘光偷瞄了一下那張絕美的臉蛋,心中微醉。
雲蘿微微一笑道:“不必多禮,王露,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此為露之分內事,不敢居功。”王露笑的雲淡風輕,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得到雲蘿的肯定後,心底的欣喜和滿足。
雲蘿點點頭,轉而朝著菩提問道:“菩提,此前讓你準備的世俗武功,你可有備好?”
菩提也不多言,隻是遞給雲蘿一個玉簡道:“殿下,請一觀。”
雲蘿拿起玉簡,神識在其中一掃,頭立馬就暈了,其中內功心法,輕功,掌法,拳法,腿功,劍術,暗器等等應有盡有,當真是符合菩提較真的性格。
於是先是無語望天,然後看著菩提有些期待的包子臉誇獎道:“菩提做的不錯,越來越能倚靠了。”菩提這段時間接觸王露較多,雖然想得多了些,心思複雜了些,但是對雲蘿的心卻沒有改變過,此時得到雲蘿的誇獎,麵上帶出一絲紅暈,眼中盡是喜悅之情。
“島上事務也漸漸都上了軌道。”雲蘿呼了一口氣,立刻有狐仆奉上香茶一杯,她捧著熱氣騰騰的香茗,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不經意的道:“說起來,王露,你若無事,也可以練一下這裏麵的武功,你既無靈根,無法修行,但學會菩提總結的內功心法後,延年益壽還是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