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心中想著,麵上冰冷更甚,有些斜長的鳳眼射出一絲絲的冷光,場中沉靜良久後,康熙開口道:“敖登格日樂,這裏可有你心中的牧馬青年?”
敖登格日勒聽了這話,眉眼上揚,笑意盎然,先是看了看她的父親,發現阿喇善竟然麵色慘白,大汗泠泠,撇撇嘴,心想:“阿布總是那麼膽小,若是自己成為皇上的兒媳,皇上之後又怎會怪罪自己。”
於是她咬了咬嘴唇,眼波流轉,先是偷偷打量了一下皇上身邊的太子和大阿哥胤褆,心中思索了一下,後餘光又觀察了一下胤禛,見其冷冽的目光,心中一時火起,抬頭望著康熙,就欲回答,不經意間居然瞧見了康熙眼中的森然之意,心下立刻不寒而栗起來,快要出口的話,生生吞回了嘴中,身子也有些顫抖。
康熙靠在座椅之中,漫不經心道:“看起來,朕的這些阿哥們也入不了敖登格日樂的眼啊。”
此話一出,敖登格日樂原本隻有些顫抖的身子,越發抖得厲害了,好似風中柳絮般,早些的英姿颯爽早已不知跑到何處去了,阿喇善心中更是暗暗叫苦,敖登格日樂啊,皇上的兒子豈是你能挑得的,尤其在你拒絕成為皇上**嬪妃之後,隻盼你能識相些,皇上能仁慈些,這般想著,阿喇善彷佛老了好幾歲般,望向康熙的目光有著一絲的哀求之意。
康熙收到阿喇善的哀求,知道對其不能打壓的太厲害了,畢竟是阿喇善的女兒,若是讓其留有怨恨就不好了,於是笑道:“緣分自有天定,想來是敖登格日樂的緣分未至,不宜強求。”見阿喇善的麵色漸緩,他轉而對其道:“不過,阿喇善,既然敖登格日樂無外嫁之心,朕準你為其招婿。”皇上金口一開,即為聖旨,這樣便生生斷了敖登格日樂妄圖嫁到皇家的心,她又怎會不明白,眸中含淚,隻得謝恩,阿喇善倒是謝恩謝得爽快,就他看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康熙倒不是大發善心,不過葛爾丹至今仍未抓到,他不希望,蒙古再出變端,於是高高拿起,輕輕的落下了,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過後無人再去在意當事人的心情,敖登格日樂黯然的退場,胤禛並不意外。
胤褆則嘲諷的朝著太子笑笑,想不到這次居然兩不落,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太子爺微沉著臉,若不是這敖登格日樂做了這般蠢事,多一個貌美的側福晉雖然自己很樂意,但最讓自己高興的是能借此打擊到胤褆,收到內紮薩克蒙古科爾沁右翼中旗的歸附,可惜了,多好一個機會。
宴會結束後,胤禛慢慢走向自己的營帳,高無庸緊隨其後,月光下的草原,微風拂過,發出沙沙的聲響,“咦?”胤禛微眯著眼睛,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兩百米開外的草叢中,一團白光閃進了胤祐的營帳,這還是之前胤祐告訴過自己,他的營帳所在,要不在偌大的營地中尋找別人的營帳真不是一件易事。
他仔細思索了一下,總覺得那團白光有些眼熟,心中有些不放心,朝著胤祐的營帳走了過去,“爺?”高無庸不明所以,這個方向貌似不是自家的營帳方向啊。
胤禛停住腳步倒:“忽然想起有些事情要交代老七,高無庸,你先回營帳吧。”
高無庸不放心道:“爺,還是讓奴才跟著你吧,上次在東陵,就是離開了一會,您就……”
說到一半,高無庸停下來,偷偷瞧了一眼胤禛,發現自家爺眼神柔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嚅動了一下嘴唇,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敢開口打擾胤禛的沉思。
“走吧。”良久,胤禛終於開口道,高無庸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胤禛朝著胤祐營帳方向剛走了幾步,忽然聽到身邊其中一個青色帳篷裏傳來一個耳熟的聲音,是太子?
太子的聲音帶上了微醺地色彩,綿綿軟軟地傳出來道:“我可是想死你了……今兒都在宴會都累了,不會有人來的。”
接著就是一陣衣物摩擦“悉悉索索”的聲音,接著,一個柔和略顯尖細的男音帶著喘息回答道:“太子……太子殿下……。”
聽到這裏,胤禛後退一步,深呼吸的一回頭,隻見高無庸先是目瞪口呆,一下子臉色就變得慘白,這,這,這,這可是皇室醜聞啊!若是處理不好,自己必然命不久矣,高無庸苦澀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