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我記憶最深處的傷痕,每次輪回時,獨自在那忘川那徘徊,尋找著每一世的記憶,然後獨自暗殤。彼岸的曼珠沙華開的格外妖嬈,此岸卻是悲寂的藍色。孟婆婆的無聲默歎,擺渡者的無力劃駛,還有那川寂靜的流水的默然淚跡……
第一世,我是一隻雪狐,命運卻讓我成為了季城的公主——季伊,又名伊冬姬。季城,這塊大陸四國曾經的裁決生死城,可是又有誰知道成為季城的神的代價呢?
我在北冥的雪山之巔降世。那時是季城1313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迎接我的是一位美麗而又高貴的女子,她就是季城曾經的神——季舞。她與同是接班人候選者是她的妹妹,名季歌在那場比賽中,季歌幸運地擺脫了季城枷鎖,而季舞卻成為了季城的犧牲者之一;後來我的命運也是如此罷了,誰又有能力能擺脫那枷鎖呢?嗬嗬~~
季舞把一出生就是人形的我抱回季城——那個唯一浮在空中的孤島。她為我舉辦了盛世的宴席,不,應該說是為我們舉辦的——季城下一代接班人候選者們的降生宴。東方的蘭花之源降世的大公主——季靈,又名靈春姬。南宮的竹林之潭降世的二公主季靉,又名夏姬靉。西門的楓葉之境降世的三公主,季婭,又名秋姬婭;我,北冥雪山之巔降世的四公主——季伊,又名伊冬姬。
然而那個迎接我們的女子季舞,卻在翌日第一縷陽光照在她身上的時候永遠的與世長辭了。但除了季城的人,沒有人知道,她,曾輝煌一年的神季舞逝世了。
18歲生辰那日季城1331年十二月三十一日,長老讓我們回到我們的出生之國,尋找一樣叫做愛的東西,並把它帶回來,而且那樣東西必須是純潔無暇的,時限一年。如果誰贏了這場比試,誰就是季城的下一個神。可是誰又曾發現在我們轉身離去那時,長老的悲哀歎息……
北冥,在那裏我找到了叫愛的東西,在可是那並不是純潔的,它的瑕痕便是我的恨意……
季城1332年一月,我在北冥國內尋找叫作愛的物品,我以為就算是寶物也會有人賣,可是沒有一樣寶物的名字叫愛。
二月,我在北冥的每寸土地探索著,五個月過去,我卻還沒有找到。還剩下六個月,我想也許愛就在雪山之巔吧。
七月,我第一次能夠真正的觀察我的誕生地。這裏,也將是我的歸屬吧。那時,我這樣想著。
“雪花凋零,涼意彌漫。
凜冽寒風,徒留虛悲。
瀟瀟暮雪,淩淩朝霧。
似曾相識,似曾亦乎?
寒夜冬月,何之悠哉!
烈日炎月,流之殤孰。
——殘雪”
仰望雪山,我脫口吐出這一詩,心裏一片悲涼。轉身,一個長發飄逸的似精靈般的男子亦在仰視著雪山。
“何於此?”我淡淡問道。
“心於此。”他那黑的似深淵般的雙眸掠過我,我險些被吞噬。其實那時我早已淪陷於其中,隻是當時我並未發覺罷了。
聽到回答的我禦風而去,這裏隻有心這樣東西;人常道,一山不能容二虎,愛不這裏。
八月,我再次遇到那個精靈般的男子,這次我終於注意到,他的雙腿不能行動。他救了我,從皇室軍隊那。長老曾叮囑過不能與皇家過招,這個叮囑讓我贏得了神位但失去卻是我的一生。那男子原來是北冥的三王爺——北冥妖嬈,一個與他很貼切的名字。然後,我在他的府邸裏做客。
九月,我們變得就像是多年的朋友。我曾懷疑過他的殘疾是裝的,可是經過我的無理舉動後,我發現是我想的太複雜了。那一次,我推著他去散步,我故意把他從閣樓裏推出去,結果,他受傷了,為了彌補我的過失,我盡我的力量去為他療傷,以至於後來的幾個月我不能使用法力。
十月,我找到了叫做愛的東西。那日,北冥大將軍之女宋傾城衝進我的房裏,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指著我出言不遜。“你這個狐狸精,勾引嬈哥哥,你不知羞恥。明明是我認識他在先,你以為你長的好看,嬈哥哥就會看上你嗎?哼,你想的美,他才不是膚淺之人。你知道什麼叫做愛嗎?”聽到愛,我的眼睛亮了起來。“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愛他!”原來愛居然就是……它不是一樣東西,它是一種情感。原來我注定是輸家。我冷笑著對宋傾城講,‘我確實是狐,不過,你永遠都不可能比的上我。身份、地位、實力……’說完以後我不顧眾人的反應,我踉踉蹌蹌的跑向門口,那時,我看到妖嬈從馬車下來,走向門口,靜靜地等著我的到來;在經過妖嬈的身旁時,我用隻要我們兩個聽的到的聲音,冷冷的說道,“很好,你成功了!興奮嗎?這是你想要的吧!”那時候,我感覺到他的身體一僵……
(關於‘夢:城’與正文是有關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