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武憂鬱了,整整3700元,這些錢對於他無疑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他可以痛痛快快去吃一頓大餐,他可以買一身新衣服,甚至可以買個自己期望已久的手機,哎,如何是好?
憂鬱再三,他還是將錢放了回去,這樣的獲得讓他的心裏不舒服。他又在包裏找到了很多卡,其中有一張身份證和一張名片。
“哦,她叫南夕,比我大四歲,這是她家住址吧——天海市天北區春風路87號香語城……”燕小武不自覺地讀出了聲音。
“夕雅創意設計工作室,室長,南夕,這英文啥意思?看不懂。”他又翻了翻那張名片。
“怎麼還給她呢,名片上倒是有電話,可是自己沒有手機。身份證上麵有地址,可是冒昧找她家裏去會不會顯得不太好?還是等找到公用電話,打個電話給她吧。”燕小武心裏想著。正在這時,不遠處走過來幾個人。
“虎爺,就是這小子!”說話的正是剛才臉上挨了一腳的那個人,他身後還跟著剛才那兩個乞丐模樣的同伴,隻不過打頭的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個不高,一米七左右,小平頭,皮膚黝黑,額頭上一道疤痕顯得格外猙獰。
燕小武冷靜地盯著這個黑漢,心想這就是他們搬來的救兵,看樣子不像是善茬。
“小子,我的人都敢動!說說,你混那條道上的,啊?”被叫做“虎爺”的說道。
“少特麼廢話!”燕小武見他右手伸向背後就知不妙,話一出口,身型也跟著動了起來。他的速度極快,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打出了兩拳,一拳打在虎爺的左胸,一拳招呼在他的右肋,與此同時,一把鋒利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
震驚!
三個乞丐模樣的家夥顯然難以接受這事實,張著嘴巴一副驚呆狀。“虎爺”嘴角已流出了鮮血,一隻手支撐著半跪在地上,此刻已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虎爺來到天海市已有兩年多的時間,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是什麼,他是在老家背了人命官司才跑出來的,仗著一股狠勁統治著十幾個流亡到此的難民,這些人都是黑戶,本來靠著乞討混口飯吃,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可是自從跟了虎爺,就開始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其實虎爺也非窮凶極惡之人,每每碰到厲害角色就躲,躲不過就隻能給進貢。遇上警察也是常有的事,得虧他的腦子活泛,好多次都能夠化險為夷。
今天虎爺興致極高,昨晚上領著兄弟又幹了一票,洗劫了幾個喝醉的富二代,可是翻遍了全身也沒找到多少現金,還好得了三部高檔手機外加一把外形拉風的匕首。這不虎爺剛把三部手機以極低的價格出手,得了2000多塊錢,一邊把玩著匕首,一邊琢磨著晚上帶著兄弟們去哪裏逍遙。突然聽手下說有人要搶地盤,心想不知哪裏又來了個要飯的,這不就帶著匕首過來顯擺顯擺,沒想這次碰到了個硬茬子。
“大哥,大哥饒命,我給錢,兄弟們也不容易,給條活路吧。”虎爺忍痛說道。
“把錢都拿出來!”燕小武一聽給錢心裏樂了,這些反正也不是什麼好人,不要白不要。
虎爺把用報紙包著的2000多塊錢拿了出來,還沒焐熱就要拱手送人了,心裏一陣憋屈。燕小武才不管他的感受,一把抓了過來,打開報紙一看,心裏樂開了花。他數了數,2200元。
“這些給你們當飯錢。”燕小武從報紙裏抽出兩張扔給虎爺,撿起了那把匕首,反複看了看,心裏暗道:“不錯。”他拿來自己的鋪蓋卷,把錢和匕首往裏麵一塞,再把鋪蓋卷往身後一背,另一隻手還拿著個香奈兒女式包包,頭也不回地走了,隻剩下虎爺這幾個人傻傻地呆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