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比試雖然延期了,但是,張揚手中的這張球票到時候還是有用的。
在副本裏進行了大約幾個小時的訓練後,張揚氣喘籲籲的從副本中出來,他看了看時間,才晚上十九點四十五分。
想到明天就要迎來自己加盟馬賽隊後的第一場比賽了,張揚的心情很激動,這種激動的情緒讓他始終無法平靜。
他決定出去逛逛。自從來到馬賽後,他還真的沒有出去逛過呢,整天除了訓練就是訓練,他的生活似乎永遠是枯燥的。
張揚在之前這兩個月,也算是去過了法國不少的城市了,此刻,走在馬賽的街頭,他也不由自主的打量著這個城市。第一次認真的去看這個城市。
隻有進入馬賽才會感受到,這裏是馬賽,而不是巴黎,是法國最富有英雄主義和浪漫主義色彩的城市。直觀例證之一可參考原籍馬賽婦孺皆知的基度山伯爵,大仲馬早於金庸告訴我們,英雄的定義並不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那般簡單。
張揚最喜歡的是拿破侖。所以他就向路上的行人打聽就近是否有拿破侖的紀念館之類的,不過,得到的答複讓他有些失望。
那個被張揚問路的法國佬似乎對於張揚很感興趣,也或者是張揚是他遇到的第一個穿著馬賽隊球衣的中國人,他和張揚聊了起來。
得知張揚是馬賽青年隊的球員的時候,這個明顯是馬賽隊球迷的中年人異常高興,還變戲法一樣從自己的挎包裏拿出一個馬賽隊的畫報,讓張揚簽名。
張揚看了看這張畫報,這是馬賽一線隊的海報,上麵有裏貝裏,有納斯裏,有尼昂……他很認真的在這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中文名字:張揚。
這個馬賽球迷似乎並不認為張揚是青年隊球員簽在這個上麵會有什麼不妥。看到張揚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他顯得很高興,“哈哈,謝謝。我希望有一天,你會出現在這上麵。”這個球迷在用這種方式表達他對這個陌生的馬賽青年球員的鼓勵和支持。
“一定會的。”張揚感謝的笑了,他露出自己的笑容。後者朝著他豎起大拇指。
“吉瑞·法薩斯。馬賽球迷協會理事。”中年人伸出手。
“張揚。”張揚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正如他所料,自己的名字讓這個球迷協會的理事先生很苦惱,吉瑞。法薩斯念了好幾遍,才終於可以發出張這個音了。
從這個叫做吉瑞。法薩斯的馬賽鐵杆球迷的口中,張揚對於自己現在所效力的這支球隊了解更多。
原來,在馬賽,馬賽人最喜歡的不是拿破侖,他們喜歡的是塔皮——上世紀90年代為馬賽贏得冠軍杯的老板,後來還坐了牢。
在馬賽及其周圍地區,馬賽俱樂部已經成為一種宗教,是許多人的主要生活內容。
1993年馬賽的冠軍杯冠軍最後被證明是賄金政策的結果,但是馬賽人依然記得這座獎杯。
現在在馬賽俱樂部的大廳,最大照片還是當年的隊員阿貝迪。貝利舉著那座獎杯,張開大嘴長嘯。
“除非有人用左輪手槍指著我們的腦門,直到地球爆炸我們也絕對不會換下那張畫。”吉瑞。法薩斯一臉認真的說。
吉瑞。法薩斯告訴張揚,馬賽人也喜歡和塔皮相近的人,如馬德裏競技隊的老板希爾,他曾經花費幾百萬美元買下一艘退役的航空母艦,其理由是“因為我還沒有”。
馬賽就是這樣,習慣記憶他們認為值得記憶的東西。了解他們的獨特性很容易,幾乎所有城市的地圖都是北方向上的,但是馬賽不然,在城市地圖的上方是東。換言之,如果一個地方連經緯度都要顛倒,他們的思維不會和外人一樣。
張揚突然覺得,這個城市,這個球隊,似乎真的很適合自己的!
在這個狂熱的土壤裏,他的希望開始生根發芽。
“明天有我們的一場青年聯賽,歡迎來為我們加油。”張揚向這個中年球迷發出邀請。
“我一定會去的。哈哈,預祝你進球。”吉瑞。法薩斯對於這個年輕球員的印象很好,他又拿出那張海報,指了指張揚簽名的地方,豎起大拇指。
張揚高興的笑了。能夠躋身一線隊的那張海報中,這也正是他現在的目標咯!
星期一下午,本來有些冷意的馬賽,卻似乎突然變得有些悶熱,空氣仿佛停止了流動。
不過,這似乎更應該說是張揚內心的火熱和緊張。
馬賽青年隊駐地埃古爾附近有一個叫做埃古爾公園球場的不太大的體育場,在這個有些落寞的球場的簡易的休息室內,張揚站起來,聽著窗外傳來的聲音,今天來的球迷似乎很多,難道一場青年聯賽也會有那麼多球迷嗎?
自己今天能夠上場比賽嗎?能夠進球嗎?能夠贏得球迷們的歡呼聲嗎?
他有些激動,身體無法控製微微有些顫抖。他開始大口喝水,他要讓自己有些亢奮的大腦冷靜下來,必須要冷靜下來。
自己開始接觸足球,自己開始愛上足球多少年了?自己為了這個理想奮鬥了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