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臭屁的家夥,龍天鱗皺著小眉頭,正好今天因爺爺的病心情極差,便沒好氣的說道:“吳大牛你滾開,我是不會向你磕頭的,別擋我的路。”
吳大牛聽到龍天鱗敢叫他滾開,臉色變得很難看,沒想到一向任他們欺負的小子今天敢跟他如此說話,憤怒的罵道:“他媽的,你這個沒爹娘養的小子找打,別以為你爺爺幫我們村裏人醫病我們就不敢打你,阿狗,小虎給我打。”說著向其他幾個小孩子吼道。
其他幾個小孩子本來還有點遲疑,但看到吳大牛向他們瞪了一眼,便舉起拳頭向龍天鱗打去。
龍天鱗看著他們揮來的拳頭,知道今天免不了要打一次架了,不過他今天是不會像以前那樣被打而還手,從懂事起爺爺就教過他一種心法,他知道自己的力氣比別人大,更加不怕打,以前被他們幾個打都沒感覺到疼,所以他也從來不還手的,今天就當發泄一下心中的煩悶好了,所以他的態度會那麼強硬。
放下手中的竹籃和小藥鋤,便向他們幾個撲了過去。
吳大牛是越打越吃驚,越打越害怕,沒想到一向任他們欺負的龍天鱗居然這麼狠,不是說他打架怎麼厲害懂得什麼招試,而是他那股狠勁,他們打他一拳他也還別人一拳,他們踢他一腳他也還別人一腳,更可怕的是他們打他好像不是很痛,被他打到的卻痛得要死,雖然看似龍天鱗傷得最重,全身上下都是拳印和腳印,但怎麼打也不見得他倒下,而且兩眼發出野獸般的光芒,打到最後他們都害怕了,一夥人全都向村裏逃去。
看著吳大牛他們全逃回村裏不見蹤影,龍天鱗終於坐倒在地,口中喘著粗氣,擦了擦嘴邊的血跡,雖然他練過心法,但畢竟時間尚短,跟他們幾個人打了這麼會還是覺得渾身疼痛,不過這麼一打,也讓他發泄了一些煩悶,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龍天鱗看了一下四周,撿起地上的竹籃和小藥鋤,站了起來找了一處沒人看得到的地方坐了下來,開始練起爺爺教給他的那種心法,他知道這心法可以讓他的傷很快就會全好。
當初他知道爺爺沒有練這種心法,便問為什麼爺爺不練這心法,爺爺笑著跟他說,這種心法是他早年遊曆時救過的一個奇人送給他的,說這種心法雖然隻是入門的初級心法,但是普通人練了之後還是很有好處的,比那些武林中所謂的絕世心法好多了,隻不過那時候爺爺年紀已經太大了不適合練,所以便沒有去練。
等龍天鱗練完一遍心法站了起來,原來有些浮腫的小臉已經看不出曾經被打過的痕跡。最令他驚奇的是好像打了一架後那種在體內流動的真氣變粗壯了一些,看來打架好像還有助於練功,龍天鱗搖了搖頭自嘲的笑笑,撿起地上的竹籃和小藥鋤向森林裏走去。
到了森林後,龍天鱗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原本冷漠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心底對自然界陶醉,嘴角上掛著一絲柔和的笑容,這個時候他才像是一個天真快樂的孩童。沒有了那份不合群的冷漠,少了對爺爺病情擔憂的煩惱,多了份發自心底的真情流露。
中午,春日的太陽散發著溫暖的熱量,舒服得讓人有一種懶洋洋的感覺,森林邊上的樹叢一陣晃動,龍天鱗從樹叢裏頭竄了出來,隻見他身後背著一捆枯枝,手上掛著竹籃子,此時竹籃裏已經放滿著嫩綠的小草與新鮮的草根,手中還抱著一隻雪白的小兔子,兔子的左腿似乎受過傷,被簡單的處理過,雪白的皮毛上還氈著腥紅的血跡。
緊了緊背後的柴火,輕輕的摸著兔子雪白柔軟的皮毛,向著村裏走去。
回到村裏也不見大牛他們幾個,估計有可能躲在家裏‘養傷’吧,龍天鱗笑了笑,向自家的屋子走去。
來到屋子前,龍天鱗把背上的柴火扔到了屋簷下,然後才轉身打開房門。
一打開房門便聽到屋裏爺爺的聲音,問道:“是不是鱗兒回來了?”
龍天鱗一邊把掛在手上的竹籃放到桌上,一邊口中回答道:“是的,爺爺,我今天去後麵林子裏撿柴火,還挖到好多草藥哦。”
放好竹籃,龍天鱗又找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換上後,便抱著兔子向裏屋走去,來到龍正剛的床前,把兔子放在床邊,皺著小眉頭憐惜的說道:“爺爺,我在林子裏看到這隻受傷的小兔子,幫它上了點藥抱回來,爺爺你再幫它醫一下啦。”
龍正剛慈愛的摸著龍天鱗的頭,笑了笑,說道:“嗯,讓我看看,你去叫怡兒過來吧,等會教你們一些新的知識。”
龍正剛知道孫子平時麵對村子裏的孩子都是擺著一張臭臉,好像一點也不合群似的,其實龍天鱗也很想有朋友一起玩耍的,耐何村裏的那些小孩都不喜歡讀書學字,不大高興跟整天寫寫畫畫的龍天鱗一起玩,久而久之的便成了厭惡與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