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偷閱經書(2 / 2)

順著藤蔓,兩人輕手輕腳地攀上了房樓的第二層。門扇上掛滿了塵土,像是很久沒有打掃過了。莫小寒剛要伸手拂去頭頂的蜘蛛網,雁鈴兒一巴掌拍落了他的手掌。臉色很是難看,雙手做出停止的手勢。莫小寒不明所以,愣愣地看著雁鈴兒。

從腰間摸出一隻白色的瓷瓶,雁鈴兒拔開瓶塞,輕吹了幾口氣,麵前的蛛絲憑空消失了。隨即雁鈴兒把鑰匙插進鎖孔,旋轉了幾下,“哢嚓”一聲,門打開了。

迎麵吹來一股藥草的味道,兩人相視一笑,緩緩地踏進了藏經樓。

藏經樓內部很是寬敞,與外麵截然相反的是,裏麵鋥光瓦亮,一塵不染,像是被人精心打理過。屋內是一排排的書架,每個書架用玻璃隔開,每排書架都標有名稱。

沿著書架往前走,書籍多得望不到邊際。看著浩如煙海的書籍,莫小寒不由得驚呼了出來,沒想到穀內居然有這麼多的藏書。

掃視了所有書架上的標注,在一個書架的拐角處,莫小寒眼前一亮。角落裏的書架空蕩蕩沒有一本書。隻有一個生鏽的鐵箱子擺在那裏。莫小寒喚過門口望風的雁鈴兒。

指了指鎖著的鐵箱,莫小寒做出打開的手勢,雁鈴兒會意,但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色。這個鐵箱子似乎很機密,不能擅自打開。

莫小寒眨巴著眼睛,附到雁鈴兒耳邊悄聲說道:“沒事,一切後果由我一個承擔。幫我打開吧。我要找的東西似乎就在裏麵。”

無奈的搖了搖頭,緊咬著紅唇,雁鈴兒隻好順從地打開的鐵箱。

鐵箱內堆放著發黃的舊書,還有幾幅薄薄的畫冊,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莫小寒拿起舊書湊到鼻尖聞了聞,重又放下。這些書都是有關藥膳的書籍,隻是年代長了些,微微的有股發黴的味道。並沒有莫小寒要找的書籍。

有些懊喪的擺擺手,莫小寒又繼續往前麵的書架走去。雁鈴兒也不知道莫小寒要找什麼書籍,看起來神神秘秘的。剛要開口詢問,莫小寒似乎發現了新大陸,又飛奔到另一個書架旁邊。

書架上赫然寫著“禁典”兩個字,而且書架由一道透明的牆壁隔離出來。裏麵的卷軸都被封存起來。看到這些卷軸,莫小寒跳腳道:“鈴兒,快過來幫我弄開這座牆壁,這些卷軸就是我要找的。”

走到書架旁,雁鈴兒定睛瞧去,隻見一堆堆繪著各種長劍的卷軸淩亂的堆放在角落裏。白了莫小寒一眼,雁鈴兒不悅的低聲說道:“小寒,這裏分明寫著禁典兩個字,你沒看到嗎。幫你偷進藏經樓,我已經犯了大錯,再要幫你偷閱禁典,我可不幹,萬一舅舅大怒了,後果你也應該能想到。”

雁鈴兒說的話也有些道理,莫小寒坐下來反複的想了想,突然靈機一動,翻身坐起,高興地說道:“進去之後我隻拿一本,然後換上另一本藥膳的書籍,夾在裏麵。這樣從外麵看,絲毫看不出動過的痕跡。既然這些都是禁書,那麼也不會有人膽敢打開這麵牆壁親自搜看吧。”

實在拗不過莫小寒,若是不幫他拿到劍譜,雁鈴兒猜想莫小寒是不會罷手的。

緩緩地舉起雙手,十指交叉。雁鈴兒閉上雙眼,念動法訣。隻見一股白色的氣流在她的手指間縈繞,那股氣流越積越大,最後形成一團白色的小球,小球逐漸脹大,最後和透明的牆壁交融在一起。霎時間,麵前的牆壁裂開了一道縫隙,沿著縫隙的邊緣,牆壁漸漸地消融,最後化成了一灘膿水。

眼前的景象確實令人匪夷所思。莫小寒看得目瞪口呆,張大了嘴巴。雁鈴兒合攏雙手,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調勻呼吸之後,鬆了鬆香肩,輕描淡寫的說道:“好了,表哥。”

莫小寒這才意識過來,邁開步子,走到卷軸旁。翻開一摞摞的書堆,隨意地撿起一本卷軸,莫小寒翻閱起來。隻見卷軸很薄,整本不超過十多頁。紙張采用的是韌性的羊皮紙,摸上去很是粗糙。卷軸封麵上隻刻印了“劍虹”兩個字。

將卷軸握在手裏,莫小寒兩眼放光,欣喜若狂。再翻開下邊的書叢,莫小寒更是驚喜交集。“禦劍”“控劍”“氣貫長虹”“雙劍合璧”全部都是關於劍術的經書。捧起這些卷軸,莫小寒歡呼雀躍起來。這些是莫小寒費盡心思一直在尋找的,想不到在藏經樓內都能找到。

“哈哈,終於找到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哈哈、、、”莫小寒近乎瘋狂的大聲吼著。

“咚咚咚、、、”一陣警報聲突兀地響起。

被發現了?察覺到狀況的變化,雁鈴兒抓起還在叫嚷的莫小寒拚命地往外跑。

剛捧起的書籍灑落了滿地,盡管這樣,莫小寒嘴裏懷裏還塞了滿滿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