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定了……
料定……個毛啊?
這到底是咋回事?這小丫頭咋還會醫術了?誰教的?這人跟他有仇啊!
看她這熟稔的手法,且根本不用慢慢找穴位,幾乎就是本能地一擊即中,這說明她練習的時間不短,已然爐火純青的感覺。
“咋樣?”鍾希望下好針轉頭問張安平,絲毫沒在意他的目瞪口呆,“放心吧,我這手針法可是得高人相授,一點毛病都沒有!”
針法是沒毛病,但你這個人有問題啊,若這高人那麼容易就見到,還輕易把自己的傳家本事教給旁人,這世上的高人也太不值錢了!
張安平不信鍾希望的話,雖然對她那紮針的熟稔手法很驚奇,但也隻是驚奇而已,他估摸著那丫頭不是挺能打的嗎?很可能就是因此才非常清楚人體脈絡穴位,也因此才能紮對穴位,嗯,肯定是這樣!
“願賭服輸,不許耍賴呀!”鍾希望見張安平眼神閃爍,恨不能拿剪刀剪了舌頭以此來收回剛才說過的話的模樣,忍不住就催了一嘴。
“誰耍賴了?俺張安平可不是那樣的人,你等著,等這大姐收針了,你就把針拿走!”張安平一張不年輕的糙臉漲得通紅。
鍾希望覺得自己有點空手套白狼的嫌疑,就順口說了句:“那就多謝了,張大夫不愧是治病救人的良心大夫,居然把自己用的好針送給我,這份好意我會銘記在心一輩子的!”
一聽這話,張安平跟著就一愣,眼皮跳了跳,嘴角抽了抽,半天憋道:“算了,你等著,俺去給你拿好針!”
這回輪到鍾希望怔愣了,咋回事?既然這小子還有私藏,剛才幹嘛不賣給她?
幾分鍾後,鍾希望在張安平的殷殷囑托中走出了小醫館,張安平不放心,還追出來又叮囑了一聲:“務必要好生養護啊!千萬不能糟踐啊!……”
鍾希望突然有種自己就是那個奪人所好的大惡人了,算了,等以後她再尋摸一副,這副就再還給張大夫吧!
不用多費唇舌就得了一副好針,還是免費的,鍾希望覺得自己還是蠻幸運的,心情非常愉快。
鍾希望之前買了好些東西都暫時放在了小書店那裏,她身上隻斜挎了一個布包,此時那裝著銀針的長盒子就裝在布包內,同時她買東西剩下的錢也放在裏麵。
也許人本身就是福禍相依的存在,鍾希望前一刻還高興著呢,下一刻就被一個人給撞了,那人速度奇快,說的不是跑步的速度,而是手速。
鍾希望腦子裏的第一反應,她這是遇到小賊了,俗稱扒手。
不過比起大腦,她的身體更快做出了應對,一把鉗住了小賊的手腕,小賊一個受痛忍不住就將到手的那個長盒子給扔了。
鍾希望大驚,伸手就去接那個長盒子。
小賊趁機逃脫。
不過才邁開步就被鍾希望伸出的腿給絆趴在地,緊接著後腰就被鍾希望給踩住了。明明鍾希望看起來就是一個斯斯文文秀秀氣氣的小姑娘,卻不想這一腳竟像是巨石壓身,小賊趴在地上像隻被拿住背上硬殼的王八一樣死命掙紮也是無果。
鍾希望後怕地打開那個長盒子,待見到裏頭的銀針安然無恙時才鬆了口氣,奶個孫砸,這剛從張安平那裏得來的銀針,要是因此弄壞了,她咋跟人家交代呀!
不過,難怪那個張安平如此寶貝著,這副銀針看起來就是高檔貨!
鍾希望忍不住就拈起一根銀針來,正打算對著日光細細觀摩之,忽然就聽到有人急跑步奔過來。
鍾希望朝來人瞧過去,這一瞧倒是樂了,真是巧極了,竟是個熟人呢!
“大……大姐,腳下……留……人哪!”於錢多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鍾希望麵前,而那個被鍾希望踩在腳下的小賊則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朝於錢多投去求救的眼神。
哈!原來這倆隻認識!
於錢多走到近前,才注意到鍾希望手裏正拈著一根明晃晃的纖長銀針,看那架勢……
“大……大姐,這,這是你的獨門暗器嗎?”於錢多幹笑著問道,直覺朝後退了退,臥槽!這女的身手就夠牛逼的了,現在居然還會使用獨門暗器,這是不給哥們兒留活路了呀!
鍾希望聽了眼皮一跳,這小子挺能想的,不過既然他認為是暗器那就是暗器吧,好歹嚇唬嚇唬他,現在居然徹底淪落成小流氓了,欠收拾的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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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