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希望和鄭曙光兩人回到自家小院時也才晚上十點。
鍾希望知道鄭曙光晚上沒吃飽,畢竟一人隻有一碗餃子,一碗差不多也就是二十多個吧,根本不夠一個大男人吃的,也就是過年意思一下,她就見到有很多戰士吃完餃子又去拿饅頭就著餃子湯吃的。
鍾希望進空間下了一大碗餛飩出來,大骨湯,裏頭還加了嫩嫩的小青菜,端出來時香氣四溢,讓人聞了食指大動。除此之外她還蒸了二十多個嬰兒拳頭大小的小包子,純肉餡兒的,可以沾著香醋吃。
鄭曙光吃飯的當口,鍾希望就進空間洗澡了,等鄭曙光吃完,她又弄了一大浴桶的藥浴水讓鄭曙光洗。
兩人洗完澡也刷好牙這才半躺在被窩裏,一邊聊天一邊守夜。
鍾希望問鄭曙光她今天跳的舞咋樣,鄭曙光說好看,其實他知道他媳婦還可以跳得更好,至少那晚他媳婦練的那一套柔軟似蛇的武功就比今天的這個舞要好看得多。不過他私心裏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所以對此隻字不提。
“秦桂花的嗓子真好,唱歌真好聽。胡蘭花嘛,若是練練,應該會跳得更好!”鍾希望又想起熊芳蕊來,忍不住就問鄭曙光,“對了,那個熊軍醫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鄭曙光一怔,他沒想到鍾希望問得這麼直接,不過他是一點也沒有被懷疑的惱怒或是傷自尊什麼的感覺,反倒莫名覺得高興,但聲音還是平淡沒什麼感情色彩的:“我不清楚,她也沒有直接對我明確說過,就是總用一副怪異的表情對著我,一點也不像個軍人,看著十分礙眼。”
鍾希望噗嗤一聲笑了:“你倒是說說怎麼個怪異法?”
“就跟全天下的人都在欺負她似的。”
“那叫‘我見猶憐’。”
“我又不是她爹,讓我憐她很奇怪吧!”
“噗!做得好!以後繼續保持!”
“遵命,師父!”鄭曙光也低笑出聲。
鍾希望很高興,忍不住就哼唱起歌來,她的嗓子並不適合唱歌,高音喊不上去,低音又壓不下來,哼歌時都是用假嗓子。鄭曙光從未聽過鍾希望唱歌,而她哼唱的調子也從未聽過,怪好聽的,就問她是什麼歌。
鍾希望一愣,她哼的是後世的廣場舞流行歌曲,現在可沒有這種風格的,於是隻幹笑著說自己瞎唱的。鄭曙光也沒多問,但心裏卻記住了她哼唱的那段歡快的旋律。
鍾希望也不敢再亂唱了,轉而讓鄭曙光唱軍歌。鄭曙光的嗓子明顯就比鍾希望的好,唱起軍歌來絲毫不比後世的那些歌唱家唱得差,當然,這也可能是鍾希望情人眼裏出西施的結果。
鄭曙光唱了一首又一首,直到午夜十二點。
鄭曙光的眼睛在黑暗裏閃著精光,暗啞低笑一聲:“媳婦,我的嗓子都唱啞了,接下來輪到你唱了!”
鍾希望剛想說自己嗓子也不行,唱不了,結果嘴就被堵住了,隨之而來的便是熱牆壓身,情到濃處時,鍾希望才明白鄭曙光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暈乎乎,飄飄然中,壓抑不住的羞人聲音自然從她嘴巴裏哼唱了出來。
鍾希望想,鄭曙光這孩子學壞了,手段和黃腔都特麼進階升級了!
熊芳蕊似乎是受到了打擊,大年初一就向趙衛國請假回家去了,整個正月也沒回來。言政委是在十五之後過來部隊的,得知鍾希望也在時,隔三差五便跟著鄭曙光過來吃飯,雖然他也沒有白吃白喝,總會在之後將糧食和菜送來,但他好歹也是個大領導了,居然一點也沒有自己正杵在人小夫妻之間當大電燈泡的自覺。
趙衛國倒是比言政委要自覺一點,鄭曙光叫他過去時他才過去,而他現在也不朝鍾希望身邊湊了,說話也不再那麼輕佻。
鄭曙光一開始還以為這小子是想通了,但後來偶爾發現他不自覺瞄向鍾希望的眼神中有著壓抑的深情。鄭曙光當時心裏就有說不出的複雜滋味,這小子哪裏是想通了,分明是陷得更深了,相比現在的深層內斂含蓄,倒不如還保持以前的輕浮耍寶呢!
再說鍾希望,別看她對人對事的洞察力挺敏銳,但在自己身上就有些遲鈍了,就像以前秦子棟暗戀她時,如果不是秦老頭挑明了,她永遠都不會朝那方麵去想,就包括對鄭曙光也是如此。所以對趙衛國,她也是一樣當成小輩看待的,所以她壓根兒沒將趙衛國對她的好感當成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好感,而是她沾了鄭曙光的光,他的戰友才會對她抱以真誠和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