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兒!”阿馥說道,將手裏的夜明珠拿了出來。“說說,怎麼回事?”
“爹,爹爹。”他趕緊躲在了淩綦的身後,拉著淩綦的袍擺。如墨玉般的星眸,是求救的光芒。
淩綦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焰兒,你娘親說,你再不乖,就不管你了。”
“那爹爹不乖,是不是也不管爹爹了呢?”孩子好奇的問道。
“那當然。”
“那如果爹爹的夫人不乖呢?”焰兒又問道。
“誰不乖?!焰兒,我看你不乖才對!”阿馥怒叱,上前便提起了孩子的衣領子。“你還沒有交待我剛才問的問題。”
“娘親,我說的是爹爹夫人的問題,你別這麼激動好不好?!”焰兒驚叫道。
阿馥一驚,如被這小小的孩子看穿一般,鬆開了手。“給我去千妖陣裏麵壁!”
“爹爹,你可要救我啊。我可什麼事情也沒有做,既沒有殺人,也沒有算計人,更加沒有跟你的夫人偷情。真正殺人,算計人,還偷情的人還在那裏,我們趕緊去,還能逮住他們的。”孩子稚氣的聲音,說得很認真。
淩綦一怔,麵色生寒。暗啞低沉的聲音問道:“在哪裏?”
“就在那個院子!”焰兒指了指。東院的方向。
“焰兒……”阿馥搖頭,抱過焰兒。看到淩綦欲殺人的目光。說道:“淩綦,昨天晚上那兩個殺手已經死了,對於那個女人,留她一條命吧。”
說完抱著孩子離開,淩綦怔怔了半響。這才拂袖朝著東院的方向而去,阿馥說她那個女人一條命,而他已經留那個女人的命足夠久的了。
男人陰戾的眸光冷冷地盯著跪下在地的張妁兒,張妁兒半邊的臉蛋已經腫脹得不成樣子,女人驚異起來時,顯得格外的猙獰與惡心。
“王爺,人找到了。”朧代說後,便押了一個全身潰爛的乞丐進來。
一股讓人窒息的臭味直衝著張妁兒的整個心腑。突然她猙獰地大笑了起來。“淩綦,我張妁兒一輩子都會恨你,到死也止。”
“你不是缺男人嗎?本王送你一個如何。”冷冷的聲音,冰徹骨骸。
“你不是個男人,六年來將我關在這個王府的偏院裏,一次沒有來過。你讓我受著活寡。我憑什麼要為你守貞。況且你心裏根本就沒有我。我恨你!”恨他,所以才報複他,原想淩綦已經忘記了阿馥,那麼就會愛她,不然又怎麼會收留她地府裏,還給了她一個名分。
張妁兒目光嗜血,現在她才明白過來。淩綦分明就是在折磨她,折磨到她心神盡失,精力交瘁。這比殺了她,更加的殘忍。
“世人都說門當戶對,既然這個乞丐雙腳殘廢。那麼你留著健全的腳也無用。朧代,割了她的手腳筋!”淩綦說道。對於這個女人,他多看一眼,都覺得厭惡。
“不要!你好狠!我努力這麼多。甚至比你那個阿馥為你做的都多,可是你卻看不到我為你做的……”看不到!張妁兒瞠著又目狠狠地盯著這個男人的背影。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她好好的一生,竟然就這樣葬送在了這個冷酷的男人手裏……
府內的梨花開得盛榮,卻也敗得蕭瑟。一場秋風已經全部吹落。天氣愈加的寒冷起來。淩綦淡睨園中的風景。想到阿馥,暖暖一笑,朝著行去閣而去。
張妁兒的命,他答應了阿馥留著了,卻是讓她生不如死,不出半個時辰,朧代已經將張妁兒與那個乞丐扔出了天都城,丟在離城幾十裏的一座荒山野嶺裏。
生命繁榮的快,也便消逝得快。站在天都城中的女子,清冷至極,身邊是喧嘩的小販叫罵聲,車水馬龍。焰兒卻是炯炯有神地盯著來往的人流。癡癡地問道:“娘親,你在等爹爹來嗎?”
“嗯。”阿馥手裏拿著的是在淩綦手上拿來的一張地圖,那上麵便是淩綦說過要帶她去的地方。可是阿馥不知,他是不是真心願意與她歸隱。
日暮已經落下,女子漸漸有些失望,拉著焰兒緩緩地走著。夕陽的餘暉拉得影子很長,很長。
焰兒突然狡黠淺笑,爹爹處置了那個惡女人就會來了,而且那顆有著紅兒鬼魂的夜明珠,焰兒隻好老老實實地交待了它的來曆之後,便悄悄地讓素素交給了淩綦,估計那枚珠子已經在張妁兒的肚裏,直到她死的那一刻,都會受到那個丫環的折磨,永遠不得安寧。
馬蹄狂亂,踢翻了街道兩旁的小攤,馬背上的男人眉目如炬,阿馥竟然不聲不響地拉著焰兒走了,她還想要折磨他嗎?
——我是公主,本公主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他淩綦可是天朝睿王,他也是想幹什麼,便幹什麼。阿馥想跑簡直想得太單純了。還帶著他的兒子跑,更加是不可能。總是縱容她的任性與刁蠻,這回可不能再如此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