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與你無關!”她還是一如地在他的麵前任性至極。倔強的水眸,怒視上他。
“阿馥,別鬧了。你以為把我丟了,就丟了嗎?簡直是癡心妄想罷了。別忘了,你發過誓,你是我淩綦的阿馥,山水共證的。”男人勾起邪教魅的微笑。
阿馥蹙眉:“不是我違背誓言,而是你。哼!”不過再來花言巧語的來誘惑她好不好。她麵對他狂傲的愛欲,總是會敗下陣來。
“張妁兒,我可是聽了你的話,放了她一條生路。”淩綦接著說道。
“哦。”阿馥淡淡應道。事情可真不會是這男人說的那麼簡單。不過一想想她離開他六年裏,一直都有一個女人在他的身邊。心裏總覺得澀澀地。
“還有,你跑了六年才回來,我可真的沒有再計較。可是計較的人是你。”淩綦說道。先哄好她,等會再好好跟她講道理。
“你在跟我講道理嗎?”憑什麼啊。阿馥怒道。
淩綦搖頭,還沒到那一步啊。
咳,咳,咳,女子皺眉又咳出一絲淡淡的血液來。
淩綦心中一悸,仿佛阿馥嘴角那血是自己的心裏流出來的一樣。疼痛得緊。男人低啞的聲音,輕喚道:“阿馥。你還想要我怎樣?我敢保證我愛你,勝過你愛我。”
“自大!”阿馥輕哧。暖暖的氣息,擋住了蕭瑟的寒風。
林中驀然竄出兩隻兔子,一灰一白。跑一段又相依在一起。互相蹭著對方。仿若一對恩愛的夫妻。
“阿馥,本來我想帶你去那個世外桃源的。”潛綦揚起幸福的笑意。阿馥刀子嘴,豆腐心。她心軟,說上兩三句話,就能哄住了。不過隻要不倔脾氣一上來就好。
“什麼地方?”阿馥問道。
“一個小漁村。那裏的風景很好。而且臨海,四季如春。我找了各地才找到那麼一個滿山遍離種滿梨樹的地方。”淩綦說道。讓阿馥心裏一暖。
“娘先前正想去看看呢!”焰兒不知何時出現,小小的身子鑽入了阿馥與淩綦的中間。然後一臉得意的笑容。想無視他?簡直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多嘴!”阿馥朝著焰兒吼道。
淩綦淡淡一笑,朝著阿馥說道:“別這麼凶,嚇著我兒子。”
阿馥隻覺得眼前有烏鴉飛過。這小子平常隻見他嚇人。哪裏見過有人嚇著他了。就連鬼也沒有過。
“淩綦,你護著他?!絕對會後悔!”後悔自己的無知!
“什麼後悔不後悔,娘親,你怎麼這麼毒,竟然這麼說你兒子,好歹我也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不是?”焰兒咯咯地笑道。勾著阿馥的脖子,一臉的無害。
天!這小子,處處與她作對!
“焰兒!別這麼跟你娘說話。一點兒教養也沒有!”淩綦說道。卻遇上阿馥與焰兒母子倆犀利的目光。讓他感覺渾身的不自在。
“牆頭草!”這可是阿馥與焰兒唯一一次這麼有默契地回複淩綦的話。
淩綦臉色一青,感覺自己怎麼這麼像被夾在二人中間的裏外不是人的那個。心裏悶悶至極。
一聲長哨,那匹黑色的駿馬怔時奔馳而來。呼嘯一聲,一揚前蹄,踏起一片枯榮。停在了淩綦的麵前。
“上馬,我讓黑風帶你們去。這馬識得路的。”況且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去那個地方了自從找到那個叫雲飄的小漁村,一年來他不知去過了無數次,連馬都識得路了。
黑風也聽明白了淩綦的話,臭屁似地噴了噴氣。待到淩綦把阿馥與焰兒抱上馬背之時,他才躍起而上。黑風一聲長嘶過後,便如風一般的奔馳起來。
耳邊是獵獵的風聲,炙得有股透骨的寒意。阿馥蹙眉,從後抱緊了男人的身子。
或許一切又將重新開始,過去在告一段落之時,又會迎來新的故事。他說帶她去一個天底下最純淨的地方,她相信他。
馬飛速奔過一道狹長的幽穀,幽穀四處是矮小的灌木叢。竟然還泛著嫩色的綠。讓阿馥眼前一亮。感覺四周的空氣有種暖暖流的感覺。
徐風吹過,大片的雪白花瓣從山穀的高處灑落下來。女子輕手一拈,花瓣沁人的帶著股暖流。竟然是梨花,不是睿王府中的清泠蕭條,而是花瓣飽滿,晶瑩剔透,有著春天的味道。
淡淡的梨花香味縈繞於鼻尖,飛落的花瓣灑在發梢,衣裙。唯美而迷離。
“梅花雪,梨花月……”女子輕吟。
淩綦突然笑道:“阿馥這回你可千念錯字了。這般美麗的詩句,念錯了字,感覺別扭至極。”
阿馥怒道:“可惡!堂堂一個水熾公主,聰慧大體,又怎生會不識得字?”
“哈哈……”淩綦一聲長笑,“阿馥聰慧識得大體,隻有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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