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一放鬆,其他的心思立刻就上來了,嗯,這件寶貝能發出如此淩厲的殺氣,絕對不是一般的東西啊,哥們有沒有機會動點什麼手腳呢?他現在身上的寶貝隻有一件傳承葫蘆,還是特殊類的靈寶,攻防都不擅長,這件寶貝明顯屬於攻擊類的,正是他目前需要的,此時意外在自己身邊出現,怎麼能不起點小心思?
想到這裏,他將靈識全開,開始沿著樓梯向上走去,剛才那股殺氣來自上方,應該是樓上的某個地方。走上五樓,鄭子風忽然身子頓了一下,靈識如潮水般收回,然後不再停留,迅速下樓而去,隻是他的臉上,已經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找到要找的人了,隻是現在不方便下手,等機會吧。
在八樓一間客房裏,坐著三個人,其中一個白人,一頭金發,手裏拿著一個似乎是銀質的十字架。另外一個圓圓胖胖的胖子,應該是中國人,他不斷用毛巾抹著汗,臉色蒼白,腿腳還有些發軟。第三個人卻是一個女人,一頭火紅的頭發,此時也是一臉嚴肅的盯著麵前的茶幾。
就在鄭子風的靈識籠罩住房間的時候,金發白人忽然神色一動,他猛的轉了一圈,仔細觀察了片刻,卻始終沒有什麼發現,有些疑惑的搖搖頭,把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茶幾上。
旁邊的紅頭發女人問:“安德烈,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被稱為安德烈的金發白人搖搖頭:“剛才感覺好像有人在窺探,但仔細查過之後又沒有發現,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畢竟剛才的殺氣擾亂了我的靈眼。”
胖子臉上的神色有些慌亂:“丹妮小姐,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吧。我總覺得這裏不安全。”
丹妮撇撇嘴:“王大利先生,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作主,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她同樣把目光轉向茶幾。
茶幾上隻放了一樣東西,是一個造型古樸的長條型木匣,上麵蓋著蓋子,蓋子上還貼著三道土黃色的符籙,似金非金,也不知道由什麼製成,隻是符籙上偶爾閃過的一道道土黃色光芒才顯示出符籙的神秘。在三道符籙中,其中一道光芒暗淡,似乎有些破損。
木匣中不知道放著什麼東西,似乎在裏麵不斷掙紮,導致整個木匣在茶幾上都不斷的顫動,剛才正是因為那道破損的土黃色符籙壓製不住裏麵的力量,才導致裏麵的殺氣突然露了一絲出來,引起了鄭子風的注意。
安德烈和丹妮也知道此處已經不適合再停留,但不搞定這個木匣,他們可沒辦法帶著這東西離開。
安德烈神色鄭重的從懷中取出一件白色玉質的天使聖像,天使雙手虛抱,臉上帶著淡淡的神秘笑容,一層淡淡的乳白色光暈籠罩著整個石像,顯示著它的不尋常。
“我現在要壓製住木匣,丹妮,注意幫我觀察周圍的動靜。一旦我將裏麵的東西重新封印,就立刻離開這裏。”
丹妮點點頭,手一揮,一片火紅色的光點籠罩住整個房間,房間內的溫度立刻增加了不少。
胖子開始不斷的擦汗,但動作卻不敢太大,身體周圍的火紅色光點讓他感到驚懼不已,生怕不小心會碰到。
安德烈見丹妮已經準備好,立刻開始了吟唱,他的聲音悅耳,音調卻忽高忽低,語義晦澀難明。過了足有兩分多鍾,已經滿頭冒汗的他終於完成了吟唱。
手中的天使聖像發現乳白色的光芒,籠罩著半米多的空間,天使的手忽然動了動,接著,整個身子都動了,他輕踏出一步,整個房間似乎都顫了一顫,周圍的火紅色光點頓時消失了一片,天使低頭看了看茶幾上的木匣,再踏前一步,就已經站到了木匣上,木匣的抖動更厲害了,證明裏麵物品的掙紮力度在增大。
天使單膝跪倒,雙手輕輕按在木匣上,陣陣白色光芒籠罩住整個木匣,木匣內的抖動漸漸減弱,卻扶持不肯完全消失,而天使身上的白光卻在漸漸減弱。
安德烈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他忽然單膝跪地,動作幾乎和那天使一模一樣,他的雙手同樣按在木匣上,原本手中的十字架緩慢飄起,貼到他的額頭上,一陣陣晦澀難明的吟唱再次響起,額頭上的十字架射出一道白光,融入到天使身上,使它原本已經減弱不少的白色光芒重新厚實起來。
得了安德烈的助力,天使終於漸漸壓製住了木匣內的掙紮,漸漸的,木匣安靜下來,天使則化為一道刻印著天使影像的金色卷軸,將木匣裹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