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俊隻覺得自己渾身沒力,拚著吃奶的力氣,他才勉力睜開了眼皮,隻見眼前一片白茫茫,旁邊還有身穿白衣的人在低聲說話,張建俊安心了,還好!還好!他沒有被從空中掉落的物體砸死,現在人已經躺在醫院。定下心來的張建俊頭一歪,安心地又昏迷過去。

張建俊再次醒來後,心不淡定了。

“小寶!你可醒來了,再不醒,爸爸可不想活了!”一位白白淨淨的胖胖中年人摟著張建俊在大嚎。

“爸爸?”張建俊睜大眼看著眼前一臉淚水卻滿臉高興的胖胖中年透頂男人,這人有點眼熟,可張建俊對天發誓,這中年人不是他父親,張建俊長得和自己父親很像,他父親是和張建俊一樣,又黑又瘦,而且他父親是不可能如眼前這個中年男人這樣,把他當寶貝一樣看待。

“小寶!你還有哪裏難受嗎?”一個壯實的中年女人把中年男人擠開,兩手在張建俊身上不停亂摸。

“……”張建俊直覺眼前的事有詭異,因為這壯實女人他認識,是他小學一位同學的母親,這位同學家住的地方離張建俊家不遠,直到張建俊讀初中時,這家人家才在別處買了新房搬走。

“小寶這是怎麼了?好像傻了一樣!”一個女孩清脆的聲音從兩位中年人身後傳來,張著嘴巴的張建俊視線循著聲音望去,眼睛睜得老大。

張建俊以他二十八歲單身屌絲的品味發誓,這發出聲音的蘿莉,以後長大肯定得是傾城傾國的美人。

蘿莉看著張著嘴巴好似要流口水的張建俊,粉嫩臉蛋上的兩道彎眉皺了起來。

“小寶!看看這是幾?”蘿莉伸著兩根白蔥似的手指在張建俊眼前晃動。

張建俊回過神來,這蘿莉當他神智糊塗,要確定他清醒沒有,張建俊非常確定自己是清醒的,可為什麼眼前三人都喊他是‘小寶’?

“這是二!”張建俊把眼前手指拍開,試著從病床上坐起來,當他這麼一動,終於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他那一米七九的個變短了,貌似身子變成了少年。另一個詭異的地方是,眼前三人身上穿的都是夏裝,而張建俊昏死前,明明是氣溫零下的冬天。

“醫生!醫生!”張建俊驚慌失措的大喊。

“小寶,你怎麼啦,哪裏不舒服嗎?不舒服和媽說。”壯實中年女人一邊幫著扶張建俊坐起,一邊關心詢問。而中年胖男子急忙跑出了病房門,站在病房門口也在那大喊醫生。

“爸爸,別在門口喊,我已經按鈴叫醫生了。”蘿莉衝著門口的中年男人大聲說道。

病房外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一位三十出頭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進了病房,身後跟著神色緊張的胖中年男子。

“不錯!恢複過來了,再觀察一天就可以出院啦!”醫生給張建俊檢查了一下,給出診斷。

“醫生!我怎麼…..”張建俊一手抓住醫生的白大褂,本來想問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從二十八歲變成了少年,可當他聽到醫生嘴裏說的話後,發問一下咽了回去。

“小朋友!不會遊泳,在水邊玩耍就要當心點,這次你幸運,給附近大人救了上來,如果救你的人晚個一兩份鍾拉你上岸,你就得重新投胎啦!你要真出意外,你爸爸媽媽得多傷心哦!”醫生拍拍張建俊的臉蛋,扔下張建俊和病床前的中年男女說起了話。

張建俊慢慢躺回病床,把手伸到眼前查看,這雙手又白又小,不是他張建俊的手,二十八歲的張建俊被高樓大廈上掉落的物體砸中後,變小了。

聽著床邊兩位中年人和醫生的話語,張建俊覺得自己不但變小,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而那個人很可能是他的小學同學,張建俊小學生涯中最看不起的娘娘腔花品素。

因為醫生發了定心丸,兩位中年男女都放下心來,對躺在病床上的張建俊不再緊張,隻留下蘿莉在病房照顧張建俊,這兩位中年男女囑咐了蘿莉一些事情後,離開醫院去忙自家水產生意去了。從昨天下午他們兒子落水送到醫院,這兩位中年人一直守在兒子病床前,醫生左右檢查落水少年的一切生命特征都正常,可這少年偏偏就是不醒,如今張建俊清醒過來,這做父母的心終於能放下來了。

張建俊見美蘿莉捧著本小說在病房椅子上看得津津有味,便輕輕起身去了病房洗手間,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張建俊百分百確定自己重生到了小學同學花品素身上,因為鏡子裏肖似洋娃娃的臉蛋,正是花品素的臉。

張建俊垂頭喪氣地看著鏡子裏的人,心裏充滿著無力感。二十八歲的張建俊雖然算是屌絲中的屌絲,父母是早就離婚的,房子是租的,工作是經常變換的,老婆是沒有的,可張建俊一個人過得很自在,張建俊自己對生活挺滿意,怎麼去姑姑家拜個年,就在路上給高空物體一下砸成了花品素這個娘娘腔呢?自己成了花品素,那麼花品素又到哪去了?會不會花品素變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