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男生說話高聲,不時發出陣陣笑聲,看著他們,青春兩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花品素坐的花壇旁有花木遮擋,通道上的這群人看花品素視線受阻,不能把花品素看全。這群高中男生中有一位眼睛掃過花壇,隻見到被花木遮擋住身子和頭發的花品素,發現一張芙蓉般的臉蛋正看向他們,不由脫口說道:“哪裏來的漂亮小姑娘,怎麼從沒見過?”

他這句話說完,那群男生都循著他的視線去看漂亮小姑娘,不想花品素在這男生說話時,正好站起身,男生們看到的漂亮小姑娘卻是個貨真價實的初中小男生,男生中間霍然有人放聲大笑,這人一領頭大笑,其他人人也轟然笑開。

“吳然!你那什麼好視力,把男生看成個女的?”人群中有人取笑。

“哎,不是我視力不好,這小男生自己長得娘,剛才被花木一擋,真像個小姑娘。”吳然摸著頭不好意思的解釋。

吳然和他球友們的話,花品素一字沒少全聽進了耳朵,花品素又聽到有人說他娘的話語,心裏正不高興著,對男生中最先放聲大笑的那位更是惱怒,那笑得最大聲的男生是花品素唯一認得的人,那人的名字剛才還被花品素狠狠剮過幾眼,這名字就是‘莊錦言’。

對著已經遠去的那群男生背影,花品素氣得直噴粗氣。那莊錦言在這群男生中顯然是領袖人物,花品素認為,本來男生們應該沒想笑的,就是這個莊錦言突然神經病一樣領先大笑,這般人才跟著哄笑。你莊錦言不是一向不苟言笑嗎,不是一向一臉傲然嗎,他媽的今天怎麼就不是了?不裝B要笑這麼大聲,比牙白嗎?

花品樸從舞蹈訓練室出來,發現弟弟正對著花壇使勁在那踢,花壇可是水泥澆固的,花品素對那踢死也踢不壞。

花品素和姐姐出了學校,先到回一回飯店用過晚餐,把肚子填飽後,姐弟兩人才回到家。今天晚上花家照樣是姐弟兩人在家,明天上午,姐弟倆會到自家鋪子去見父母,晚上就會和父母一起住在鋪子裏,要到星期天下午才會返回家。可以說周末是花家一家四口團聚的日子,而花品素特別期待明天去見父母,因為他取得班級十四的好名次,怎麼也要去花父花母麵前去邀功的。

花品素在青巷子唯一的好朋友方佟,一大早就乘公交車趕到花家。經常在周末摸到花家來做作業的黑胖子,當然知道花家姐弟星期六上午要去自家水產鋪子,所以他總是在花家姐弟出發前趕到。花品素分析過黑胖子的心思,方佟一方麵是隻有花品素一個好朋友,分開後思念好友,才會不辭辛苦坐上一小時公交車來找他,另一方麵,花品素認為是方佟嘴饞他家的螃蟹,跟著他們姐弟去水產鋪子吃螃蟹去了。

螃蟹這東西張牙舞腳,隻要有什麼東西碰到它,它那兩隻大鉗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馬死命咬住不丟,所以螃蟹總有被咬斷腳的,而咬斷腳的螃蟹活不長,隻能賤賣。花父看到方佟跟著兒子女兒到鋪子裏來,總會撿大個的斷腳螃蟹出來招待。螃蟹對於普通老百姓還算比較奢侈的東西,方佟家一年到頭就不怎麼買,而方佟又特別喜歡吃,花品素曾見方佟幹掉六隻四兩左右的螃蟹,吃完肚子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方佟吃花家的螃蟹算是吃上癮來了,除了月考那個星期要備考,其他周末都是必要跟著去水產鋪子。

今天的方佟不但自己要去,還帶了個人來。而這個人花品素太熟了,就是拜他一推,把娘娘腔花品素推沒的大塊頭,外號‘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