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上午,莊錦言搭乘飛機飛抵京城去廖部長家拜年,下了飛機走出通道,廖盛凱正站在通道口等著他。

“錦言,這裏。”廖盛凱朝莊錦言揮著手。

“廖大哥,怎麼是你來接我。”像接機這種事一般都是小韓那些勤務人員來做,廖盛凱親自跑來,莊錦言有點奇怪。

“你來了可以幫我點忙了。”廖盛凱接機的車是部黑色悍馬。

“我幫你什麼忙?”莊錦言把行李塞進悍馬車的後備箱。

“分擔注意力啊?”廖盛凱開車賊溜,倒方向什麼的很快速,超車超起來是相當厲害。

“什麼注意力?”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莊錦言邊係安全帶邊發疑問。

“我媽的注意力啊!從申市回京城才幾天啊,天天逼著我相親。”廖盛凱語氣無奈,誰叫他過了年是三十二歲了呢。

“我來就能幫你忙?”莊錦言幸災樂禍,他可隻有二十五歲,年紀不算大,還沒到需要相親的緊迫局麵,想來廖夫人不會關注他的婚姻。

“哈哈,你別幸災樂禍,我媽說了,為了防止你以後像我這樣老大難,她要提前為你操心。”廖盛凱壞笑。

“啊?”莊錦言的幸災樂禍嘎然而止。

“莊錦言!你就準備著跟我做難兄難弟吧!”廖盛凱心情舒暢,獨鬱悶不如眾鬱悶,多個難弟多一份好心情。

到了西郊廖家別墅,廖夫人一見到莊錦言就是一通埋怨。

“錦言啊,你寧肯一個人在申市過年,也不到你廖伯伯家裏來,是不是不想你廖伯伯和黃伯母了。”廖夫人的外貌還是那麼顯得年輕化,都快六十歲的人了,看起來還是五十歲出頭模樣。

“黃伯母,公司到年底還有點事,走不開,我現在不是來了嗎!”莊錦言手中的提包放到地上,空出手來抱了抱這位一直關心他的婦人。

“快上樓去見你大伯去,他剛才還下樓來張望了一趟。”廖夫人見侄子對她態度親熱,不由眉開眼笑。

“我這就去。”莊錦言將地上的行李遞給勤務人員,三步並兩步上樓往廖部長的書房走去。

莊錦言在書房門上敲了幾下,等廖部長發話喊進才推門進去。

書房裏有兩個人,廖部長和一位理發師。廖部長坐在一張凳子上,脖子圍著塊大圍巾,理發師站在他身後正在擺弄頭發。

“大伯,新年好!”

“錦言,先坐會,大伯這裏馬上好。”廖部長不是在理發,而是讓理發師給他染頭發。

莊錦言走到廖部長身邊,才看見廖部長的頭發根部全部是白的,理發師正細心的把一種散發著中藥味的黑膏泥抹在頭發根部。

“哎,頭發早白很麻煩的,不染黑顯得不精神,染黑了吧,幾天時間,根部的白發就重新長出來,頭發變得花白兩色,不染更加不像樣子,這人年紀大了都怕自己顯老態。”廖部長睥見侄子緊盯著自己的頭發,開口自嘲。

“大伯精神不錯,哪裏老了!”莊錦言心中很訝異,他記憶裏的廖部長頭發是很黑的,沒想到廖部長的頭發不是本身黑,而是染黑的,廖部長年紀還沒有六十歲,真沒想到這種年紀的頭發已經全白。

莊錦言仔細打量了眼前的這個老人,發現廖部長不但發白,人麵相也老態,他今年才57歲,比廖夫人還小兩歲,廖夫人看起來隻有五十歲出頭,而廖部長卻是六十四、五歲的麵相。這搞政治的是太費心血才顯老的嗎?

“嗬嗬,大伯也不想老,大伯還想做很多事。”廖部長看了自己的侄子一眼,閉目喃喃自語。

理發師把廖部長的頭發都抹好黑發膏,手腳麻利地把用具收拾好。

“部長,我過二十分鍾再來。”二十分鍾後,黑發效果可以了,理發師會再來幫廖部長洗頭。

廖部長輕輕揮了揮手,理發師便退出了書房,並把門帶上才離開。

“錦言,公司辦得不錯,你設計的金融軟件在銀行界口碑相當可以。”廖部長等理發師離開後,睜開眼睛,笑容爬到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