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過了蘇秦那檔子事兒,王晨皓對於人生的一些問題可以說是想的更開了。在確認書本自己都已經印在腦海裏以後,他又開始積極活動了起來,將自己開的小店收益做了一下記錄,這一做,才意識到他的異能已經又上了一個新台階了。
最初開始的時候僅僅隻能複製硬幣而已,到了現在已經變成了隨手可以複製出高高的一疊。就是書也不用再那麼麻煩,一口氣就能複製出很多本。不過現在異能上來了,王晨皓的擔憂也更多了——這一年兩年還是好說,若是想要靠這手異能獨立支撐起幾家店,無異於天方夜譚。
開翡翠店的能用透視挑選原石,那是完全不留痕跡,不像他,書越到後麵可就管得越嚴,再加上有較真兒的存在,若是發現了什麼問題可如何是好。
王晨皓想了半天,決定如果找不到貨源就把店轉型,專門做販賣舊書的二手店就是了。橫豎他本來也不想做富翁,不過是窮怕了,想早點有自己的事業,早早攢點錢多買一點房產,如今這樣的收益已是夠了。
和書店那邊客源始終拓展不了很開不同,和陸俊的店倒是逐漸的風生水起,王晨皓知道陸俊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心裏麵也下了決斷:等到一定規模的時候,是一定要退股了,不然付出不對等,早晚要傷了兄弟情分。
陸俊如今還是學生,以前對於事業雖盡心卻也不是全部放在心上,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王晨皓已經發現他對於店鋪的掌控力開始增大,言語中也開始透露出想要做大的傾向。
這就是商人和非商人的區別了。
王晨皓在心裏暗歎了一聲,也知道這是必然的趨勢,心裏卻多少有些為未來必然發生的事情而傷感;沒成想,這些情緒在顧朝暉打來電話說要回來的時候,卻是一下子消散了個幹淨。
王晨皓隱隱約約有所察覺,他對顧朝暉的感覺似乎有所改變。
隻是還來不及細想,就被強迫症給逼著好好研習菜譜,打掃衛生,數著天數嚴正以待給衝散了。
等到坐在預約好的出租車上的時候,越靠近飛機場心情變得越緊張起來。
從衣服是否整潔到穿戴是否正式,又從穿戴是否正式轉到最近似乎有熬夜臉上會不會有濃重的黑眼圈,等司機師傅說“到了”的時候,王晨皓甚至直愣愣的站了起來,頭直磕到車頂發出好大一聲響,駭得司機師傅急忙轉頭,連聲問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沒什麼,是最近要考試,所以背書背得有些走火入魔忘記自己是在出租車上了。”王晨皓尷尬的解釋著,見師傅相信了這才下了車,隻是臉上紅紅的,有些臊。
他這可真是丟人了!
拎著一袋子可能用得上的東西,一路上急匆匆的往前走,風迎麵撲來,總算把臉上的熱氣吹散了些。
王晨皓這才慢下了速度,看了看手表時間還很早,又慢慢踱步走到了接機口停下。
等過了一班又一班,明明知道時間還沒到,航班也沒提前,王晨皓還是止不住的對著如同流水般湧出的人群看過去,直到最後一個也走過去了,又忍不住看起了手表,整個人比高考的時候都還焦躁。
王晨皓也想過要控製,可惜有意識的時間歸他管,後麵出來了人,就又無意識的去追著看。
直到真正是顧朝暉的那一班,看到了顧朝暉的身影,王晨皓這才感覺到渾身的細胞都鬆快了起來,禁不住犯傻的高舉起雙手示意,又後悔自己百密一疏不夠細心,沒有弄什麼明顯標誌的東西讓顧朝暉能一下子看到他,懊惱過後才是跑上前去。
來接機自然是要幫著提行李的,王晨皓臉上帶著過分燦爛的笑意想要將笨重的行李箱拿過去,倒是沒想到顧朝暉偏手一躲,躲了開來,頓時臉上就有些不明朗起來,眼中帶著些委屈。
他不明白,明明是顧朝暉主動發短信讓他來接機的,現在是不願意了麼?
這樣想著,心情莫名的就低落了下去。
“裏麵東西多,箱子沉,你提不動的。”顧朝暉突然開口,看著王晨皓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您不待見我呢!”聽到顧朝暉的解釋,看看那大的離譜的行李箱再看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想想之前在辦公室那兒推窗子半晌推不開的景象,王晨皓上揚的聲調一下子窘迫了起來——顧教授待他一向不錯,他今天怎麼就不分好歹了起來,他覺得他今天簡直糟糕透了。
明明經曆了蘇秦的事,決定把握當下的。
“對不起!”王晨皓臉上紅紅的,一半是熱的一半是懊惱的,為自己的失態道歉。
“男子漢頂天立地,你也長大了,對不起這種話以後不要隨便說了。”顧朝暉半點都沒提自己的箱子有拉杆可以輕鬆拖拽的事,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從王晨皓提著的袋子裏取水和將拉杆拉伸到合適位置兩件事,中間還特別自然的揉了揉王晨皓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