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1 / 2)

塞西爾瞪著塞納赤紅的眼睛,雙手卻在偷偷修改掌中的法陣,隻盼著塞納也像對付維恩一眼對付自己,這樣他就可以直接奪取一隻護身魔獸了。

可惜那家夥做的事情永遠出乎意料。

似乎對修利爾的背叛有著深深的怨恨,塞納並不急於出手:“本想拿你試試攝魂術,但是萬一出錯傻掉就遭了。”若有所思地盯著塞西爾的臉,忽然又皺起眉,“修利爾,你現在的眼神真讓人討厭。”

塞西爾從不擅長隱藏自己的情感,他雖知道不應當再觸怒這家夥,卻還是無法掩飾對他厭惡,隻能垂下眼睫:“我很抱歉,陛下。”

塞納卻不知為何怒氣更甚:“你跟那個家夥倒是越來越像!”說罷揚手甩了塞西爾一個耳光,“修利爾,別想耍我。”

被他打得一陣眩暈,好久才晃過神來,塞西爾的怒火也點燃了,他本就對這屢次侮辱自己的家夥厭憎到了極點,隻恨沒有在魂之力尚在那次相會時宰了他,現在僅有的微弱魔力實在不敢擅用。

“說,塞西爾那個家夥在哪?他到底想幹什麼?”

塞西爾有些好笑,我在哪裏?這個問題真是太難了,是問本體?還是問靈魂?還是問記憶?他沉默了片刻,揚手擦掉嘴角血跡:“他想死,就死了,去了死者該去的地方。至於死了以後會這麼樣,陛下不是很清楚嗎?”

塞納愣住了,是的,塞西爾是自殺,而他自幼就再清楚不過,大神官根本不是什麼保護神,他恨這個帝國,恨他們王族的每一個人,他一旦得了自由,自然隻有報複。

其實塞納自幼就在思考這個問題,為何祖先會將帝國建設成這樣,一切都隻仰仗神明。

使役神明的王雖然強悍,卻一代比一代無能,帝國說到底也是大神官的帝國,不是任何一位王的。

所以塞納對王位並無多少執著,他自幼便活在恐懼之中,努力學習劍法和術法不過是為了自保,繼位後也無法從恐懼中脫身分毫,而似乎隻有在奴役折辱那猖狂的“神明”時,才能忘掉自己的弱小無能。

“他不會死的。”塞納平靜地說,“我們所看見的,不過是一個封禁靈魂的軀殼,那並不是真正的塞西爾。”

果然這混蛋對自己的軀殼做了手腳,才導致了魂之力喪失。

不等塞西爾回應,塞納繼續道:“但是我不明白,他既然脫離了限製,為什麼又選擇去幫伯裏斯?而不是直接來報複我?”

他似乎陷入了某種狂熱之中,赤紅雙眼像是要燃燒起來,塞西爾抬頭看了看他的臉,越發覺得詭異。

從塞納那張酷似先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畏懼。

“我不知道。”這人的癲狂讓塞西爾感覺很糟,他從未將任何人放在眼裏,塞納於他也不過是曆任帝王之一,論癲狂還算不上翹楚,雖然侮辱他的方式格外愚蠢和變態,但也僅僅是覺得厭惡,而不值得讓他憎恨,自然也就不清楚塞納到底是真發瘋還是有別的計劃。

他是尼亞的後人,說不定還有對付自己的辦法。

畢竟那家夥……從相遇開始都在設計自己!到死後都不曾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