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了長達十個小時的客車路途後,張尚軒回到了這個可以稱作為家鄉的地方,當腳掌再次的親吻這片熟悉的大地,當目光在看到那些熟悉的建築,那一瞬間溫暖的有種想哭。就像一個受傷的孩子再次回到母親的懷抱,會得到一種誰都給不了的安全感。在給媽媽打電話報了平安之後張尚軒選擇在縣城呆一晚,見見那些許久未見的兄弟。
什麼是兄弟,兄弟就是在你出了洋相之後第一個拍手叫好,笑得最大聲,但笑過之後唯一一個肯幫助你的人。
兄弟就是你半夜打電話給他,他緊張的先問你什麼事,當得知沒什麼大事之後,才開始抱怨你。
兄弟就是把最舒適的沙發讓給你坐之後靦腆的坐在你腿上的人。
有些兄弟情是一塊扛過槍,有些兄弟情是一塊嫖過妓,還有一些兄弟情是一塊經曆過那段青蔥的歲月,在那個青澀的時光裏,一塊在路邊的小夜市裏喝過酒,一塊在賓館裏打過牌,一塊在教室裏奮鬥過,一塊翻牆出校園通宵被抓。在那段高三的歲月裏,有太多太多回憶起來滿是笑意的回憶。
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電話裏傳來那個久違的聲音:“咋尚軒,這時候咋想起來給哥哥打電話了。”電話的那頭傳來的,不僅有泰哥的聲音,還有一旁小孩子咯咯的笑聲。真溫暖,小侄子現在有一歲多了吧。
當年的那些哥哥們在高考失利後,隨便找了個學校混了個文憑後又回到這座熟悉的城市,相繼成立了各自的家庭,有了穩定的工作,更是有了孩子,張尚軒一直很憧憬自己做父親的那一刻,初為人父,那種奇妙的感覺一定很棒吧。
“我剛回來哥哥,有空沒?叫上他們幾個咱們一塊聚聚?”張尚軒笑著回答到。
“行,等我給你嫂子請個假哈。”那邊傳來爽快地回答。
“別請假了哥哥,帶著嫂子和侄子一塊過來吧,咱哥幾個玩會,也讓幾個嫂子一塊聚聚交流交流感情唄。”張尚軒覺得,自己把幾個哥哥叫出來,然後幾個嫂子在家,尤其還帶著孩子,不好。也就是和幾個哥哥們玩會,酒店多開幾個房間,讓嫂子們也見個麵,不也挺好麼。有時候,女人並不是限製自己的男人去玩,隻是有時候在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去具體幹了什麼之後的缺乏安全感,哪怕隻是隔著一個牆,男人們在這個屋打牌,女人們在哪個屋聊天,她們也會心安不是。
“哥哥,我就在車站這邊等你們來接了哈,你收拾收拾過來就好了,我給他們幾個再打個電話。”緊接著張尚軒用一種不允許再反駁的語氣說道,說完之後便掛掉了電話。
給其餘的幾人打完電話後張尚軒深深地舒了一口氣,隻有一個因為不在,真的來不了,其他的都是爽快的答應。有些感情,就是不會掛在嘴邊,但就像陳年的老酒,愈是沉澱,愈是香醇,再久的不聯係,電話聲響起時還會是毫不猶豫的馬不停蹄的趕來。
不到半個小時,都已經陸續的趕來,四輛小車停在一直是他們見麵地點的首選——車站旁的一個小網吧。有時候,中間情分,並不需要多麼的華麗,誇張,還是那個熟悉的位置,有時候,堅持了好久的便是一種習慣。
下了車之後大嫂子第一句話就是:“尚軒,怎麼還沒打女朋友回來啊。”
張尚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不一直找不到嘛。”
“你看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眼光就不要再放那麼高,你看這幾個哥哥都是當爹的人了,就你連個對象都帶不來,能不能給幾個嫂子爭點氣了!”大嫂子繼續拿這個事情和張尚軒開著玩笑。有時候的玩笑後邊帶著的是深深的關心,有些話,哥哥們不方便說,那就嫂子來操心。
“嘿嘿,不急,不急,畢業之前一定領來。”張尚軒隻好求饒似得說道。
“嗯嗯,抓點緊,我們還都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酒店,按張尚軒的意思是開五個房間,一家一個,自己一個,但在嫂子們的強烈要求下隻開了三個房間,按照嫂子們的話就是,你們一群臭男人滾去帶麻將桌那屋打牌去,不要影響這些姐妹們晚上交流帶寶寶心得。張尚軒也就沒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