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尚軒是在路邊的大排檔請三人喝的酒,因為偶爾的小喝小鬧可以說是家常便飯,所以開始的三人也並沒有想太多。隻是在喝到高興大家都差不多一半的量的時候,張尚軒接連的放出了幾個可謂炸彈性的消息。首先是囑咐李太遠回南方後好好混,不要把眼光僅僅的局限在一座兩座城市,以後的自己是要去南方的,不要到了南方連個吃飯的山頭都沒有。然後是陳小誌,張尚軒讓陳小誌留下來,暫時,也可能是很久的留在張尚軒的身邊,以後跟著張尚軒混社會,去酒吧,KTV,甚至是賭場,去罩場子,去踩人和被踩。最後是李輝,有句話說的很好,錢在權麵前隻是個任人宰割的**,馬上進入政府單位的李輝格外的被張尚軒重視。張尚軒隻是給李輝說了幾句話,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張尚軒會不遺餘力的支持他在那條道路上走很遠很遠,張尚軒給李輝畫了一個很大很大的餅,科級,廳級,縣委,市委,李輝已經不敢去想,那時候的李輝看張尚軒時的眼神是那樣的炙熱。
張尚軒不知道,隻是一次簡簡單單的喝酒,定下的是三人多麼不平凡的一生,在幾十年後陳小誌的回憶錄中,這次簡簡單單的喝酒,被譽為了一個帝國的開始。
因為喝了太多酒,到了中午才算酒醒的差不多的張尚軒告訴陳小誌晚上和自己出門後下樓吃午飯。
真巧。
還沒踏入餐廳門口的張尚軒遇到一個人,夏雪薇。也是剛好一個人的夏雪薇。
“自己?”當然要作為男生的張尚軒首先打招呼。
“我身邊貌似沒有站其他人呀。”夏雪薇的回答有些狡黠。
對於夏雪薇來說,酒吧那一晚的事對她造成了不小的衝擊,隻是迫於舍友無數次的央求,被迫答應和沈駿馳他們一行人第一次到那樣的場合。確實,往往人們的第一次並不會是一場多麼美好的經曆。對於夏雪薇來說,不僅僅是不美好了,簡直就是一場陰影,生活在象牙塔裏的孩子,經曆了打架,被威脅,原來在自己心中形象還算可以的人的不堪一擊。那一晚回去後的夏雪薇噩夢連連,如果沒有碰到張尚軒他們一行人,也許真的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但是在夏雪薇看來,那一晚的事很可能是被張尚軒的舍友李太遠擋下,因為在她的印象中,也算認識了有一年多的張尚軒沒有那個能力,那麼有能力的隻能是張尚軒那個在學校裏有頭有臉的舍友。
“一塊吃?”張尚軒發出邀請。
“好啊,剛好吃完飯我要去超市買點東西,要不要一起?”夏雪薇也對張尚軒發出邀請,在她看來,自己的誠意已是足夠來還那晚李太遠對自己的解救。
“那直接出去吃吧,剛好離超市也近。”張尚軒沒有想到一向對自己挺冷淡的夏雪薇會對自己發出邀請,但是一想到那晚的事情也就很快釋然。
“好啊,剛好我請客,謝謝你那晚的出手相救。”
“請客吃飯這種事情當然還是要男生來。”說著兩人便決定不再去餐廳,轉身向校外走去。
“你的俄語很好。”並沒有和張尚軒在誰請客的問題上繼續糾纏的夏雪薇問了張尚軒一個很直白的問題。
“還可以吧,畢竟學了有一年多了。”
一年多?夏雪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一年多便可以達到那種水平,那麼他們班級上那麼多學了那麼久卻還是一竅不通的人真的可以去買塊豆腐撞死了。緊接著又一個想法跑入夏雪薇的腦海,一年多?倘若真像他說的那樣,他是從一年多以前對自己有想法的時候便開始了學習一門外語?夏雪薇的身邊不缺乏追求者,也有各種人為了贏得她的好感做很多他看起來很荒唐的事,但是像眼前這位不聲不響的就把她所擅長的領域給攻克了的,沒有。看來真的很用心啊。
也許夏雪薇聽到一年多這個詞是很驚訝的,但是張尚軒確實是在認識了她之後決定的把這門語言精通,以後兩人吵架時即使她說俄語自己也能聽的懂嘛。也許,一年多的時間看起來有些短,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如果一個人,每天早晨醒來去操場跑步時嘴邊念叨的都是那些陌生的詞彙,沒事的時候挺大量的聽力看大量的原味電影,無聊時拿拚寫當作一個有趣的文字遊戲,一年多堅持下來,這也許不難。很多事,在還沒做的時候人們都會覺得很難,但是當你去認真的對待它,即使不用達到廢寢忘食,隻是在閑暇時記起,很多很難的事,到頭來也會變得很簡單。
“你還真不謙虛。”夏雪薇還是有些不相信。
“沒辦法啊,本來就是這樣的事情。”雙手一攤的張尚軒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