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你都想好了嗎？”
“是的，我已經決定了，反正這次也沒有別的辦法，”楊子默看看季凱，勉強笑笑，“沒關係，我知道公司的情況，不會怪你的。”楊子默已經決定把公司宣布破產了。
雖然一開始也不是沒有怨過，但是他們畢竟也好幾年沒有見麵了，比起慕容的直接，季凱的表現已經很好了，今天他來是為了見他一麵，然後他就要出國了。
就算是要重新開始，現在也不合適，他的心情還沒有整理好，畢竟那是他的心血，就這樣毀了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這一次也不過是不想季凱會覺得他在怪他。
果然又看到阿凱那迷人的笑了，很漂亮，他以前就一直無法拒絕阿凱的笑，任何笑。
“我打算要出國整理一下心情。”
楊子默看到季凱臉上的笑容沒有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然聽出了話裏的怒氣，一定是他的錯覺。
季凱一向是愛笑的，他幾乎都沒有怎麼見到過他生氣。
“可能幾個月，可能幾年……”
“也可能以後都不回來了對吧？”
“呃……可能。”這次不是他的錯覺，季凱真的在生氣。
但是很快，季凱就收斂了那有些暴虐的氣息。
“什麼時候走？”
“過幾天，朋友大部分都已經告訴了。”
“那今天你留下來吃飯吧。”
很平常的一句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時之間楊子默竟然覺得心裏在排斥，或者說是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要馬上離開。
“怎麼，隻是一頓飯，都不可以嗎？”
“不是，我留下來。”楊子默笑笑。
一瞬間，他看到了季凱的笑容，是那如罌粟一般妖孽的笑，卻又是那般的如同撒旦，猶如地獄之花的笑靨。
讓楊子默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借口上衛生間，然後讓朋友過5分鍾給他打電話。
這是他多年的經驗傳出的信息，他決定相信這種直覺。
可惜仍舊沒有改變什麼，他的噩夢真的來了。
醒來的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但是這夢太真實，真實到，他不知道該如果逃脫。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真的不知道，他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種情況，被自己一直都很信任的好友壓在身下，即使他們已經有3年沒有見麵了，但是他一直以為就算是像慕容那樣不肯幫他也不會是這樣，將他褻玩。
長大後就沒有流過的眼淚在身體的快感中流了下來，卻不是因為其他，隻是因為他對這段感情的失望。
或許真的隻是他太自戀了，以為別人也都像他一樣，對那段感情還在相信。
他就是一個傻瓜。
徹頭徹尾的傻瓜。
那麼混亂的一晚，他在季凱的身下痛哭迷亂，而季凱要了他一遍又一遍，絲毫沒有憐惜這隻是他的第一次。
醒來的楊子默是在醫院。
季凱和慕容都在身邊守候著。
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回到那個地方。
驚了一身的冷汗。
“你怎麼了？”
“沒事。”楊子默聽出了他話裏的怒氣，卻什麼也不想說，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
這個毀了他一生的人。
“沒事，你會哭了一晚上？”尾音上調地說著。
難怪眼睛有些澀澀的。
“我說了沒事。”說著就想要起身。
他不想在這個地方呆著。
手卻是被人抓住了，是慕容。
“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如果不想在醫院裏呆著，等輸完液之後，我們就回去。”
楊子默垂下眼簾，算是默認。
但是他們不知道其實他不是不想在醫院裏，隻不過是不想見到他們而已。
他們兩個人讓他對友情的信念全都毀滅了，徹底的摧毀。
季凱和慕容都不是平常人，自然對於楊子默真正排斥的是什麼也都很清楚。
隻不過是不捅破，就當是還和以前一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