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沉吟道：“是一個老人，”他想起了白叟，白叟也曾經帶他回到自己的那段記憶。但是程天又覺得很荒謬，白叟和這一切怎麼會有關係呢，白叟完全是個不相幹的人。程天苦笑著搖搖頭。
陳櫻定定地望著程天，“你倒底在想什麼？”
程天恍然驚醒：“哦，我想起了一個人。”
程天把遇見白叟的經過向陳櫻說了一遍。
程天講完，陳櫻點點頭：“原來這裏還有一個人也通曉這樣的巫術。”
陳櫻看看四周，緊緊自己的衣服：“有點冷。”
程天道：“夜很深了。”他抱抱自己的肩膀，疑惑地看看陳櫻：“你就住在這裏嗎？”
陳櫻笑道：“怎麼？你以為我是女鬼嗎？住在這荒無人煙的樹林裏。”
程天想起自己剛剛看到她的情景，笑道：“你知不知道，我剛見到你時，嚇了我一跳。”
陳櫻撇撇嘴：“那是你膽小。”她忽然伸出手，做了個掐住脖子的動作，“如果我是那樣，你哪裏還有小命在。”
程天離她很近，鼻子裏但聞得她吹氣如蘭，忽然一衝動，伸手抓住了陳櫻的雙手。
陳櫻楞了一下，接著甩開程天的手。“不行了，太晚了，回家吧。”
程天問道：“你住在哪裏？”他四處又打量一下這樹林，如果說陳櫻就住在這樹林裏，他的確也不會相信。
陳櫻笑道：“你不會以為我住在這樹林裏吧？”她用手指指山下雨淋觀的點點燈火。
程天驚道：“你住在雨淋觀？”
陳櫻道：“怎麼？”
程天道：“沒什麼。鬱淼的家就是雨淋觀。”他頓了頓，“我送你回家吧。”
陳櫻嗬嗬笑道：“好啊。”
兩個人並排離開這個地方，走上奔向雨淋觀的山路。程天看看陳櫻：“奇怪，剛才我剛看見你的時候，你的樣子是很奇怪的。”
陳櫻笑道：“你看見什麼了，覺得奇怪。”
程天道：“我看見你的時候，你好象很傷心的，還穿著一件很長的袍子，”他看看陳櫻。
陳櫻穿著一件普通的上衣，看見程天看她，她笑笑，用手指指自己的上衣：“是這件袍子嗎？”
程天搖搖頭：“不是。”陳櫻笑道：“你還看見什麼了？”
程天道：“你還拿著一麵鏡子在那裏看。”
陳櫻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我有那麼自戀嗎？”接著她又正色道：“你看見我的時候，我在練習使用巫術，你看到的都是表象，全是假的。”看程天半信半疑的樣子，陳櫻又笑道：“為了證實我不是女鬼，”她忽然伸出手去，在程天背上用力一掐，程天冷不防被她重重地一掐，忍不住“啊喲”一聲叫出聲來。
陳櫻笑道：“你現在相信我不是女鬼了嗎？”
程天笑道：“相信相信，我很相信。”
陳櫻格格笑道：“信了就好。”
兩個人說說笑笑，走回了雨淋觀的石板街，這時仍可看見街上燈火點點，還不到休息的時候，街上仍可見人三三兩兩來來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