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淼拍手道：“好啊，反正我閑著也沒事。”
程天笑道：“你能去，那是最好不過。我們去看看陳籍，拉著他一塊。”
鬱淼道：“好。”
兩個人一起拐進了小巷，拐彎抹角，慢慢沿著村裏的小巷向前走。在村後，離開村子密集的房屋有一小段距離，有一個小院子。院子外麵有一大片空地，一邊用籬笆圍著種了幾畔綠油油的青菜，另一邊栽了幾棵果樹，幾隻蜜蜂嗡嗡叫著穿梭在果樹間。
程天眯起眼睛道：“陳籍家的環境真不錯，”鬱淼笑著說：“聽蒙露說，你這個朋友很喜歡看書。”
程天道：“沒錯，”他指指院子裏的二層小樓，“他住在二樓，這家夥是個書癡。”
兩個人走到門前，程天正要推院門，院門卻一下子開了，有個人從院子裏衝出來，差點和程天撞在一起，幸好程天趕緊退了一步，退到門外，才沒撞上。這人正是陳籍。
陳籍“哎喲”一聲，道：“真是想誰見誰啊，我看了會書，突然想起還要到街上等你呢，你就來了，”他拉開院子門，笑著向程天和鬱淼說：“你們進來吧。”
程天擺擺手：“回來再說。你還記得小五子嗎？”
陳籍說：“在孫二學生家的那個吧，記得，怎麼？”
程天轉頭看看鬱淼：“我們正盤算著去探探。”
陳籍道：“我也去。等我一下，我去和家裏人說一聲。”
陳籍跑進院子，很快又跑出來，“走吧。”
三個人出了村子，走上了山路，在山路上搭了一輛車。
下馬石是個小山村，村子在山的半山腰，幾十戶人家聚居在這裏。山下倒有一片田地，看得出，這裏是下馬石村的口糧田了。程天下車付了車錢，三個人步行上山。
一會功夫，來到村口。這裏的房子依山而築，全用石頭砌成。
有個老人在村口放牛，程天走過去，恭恭敬敬地跟他打招呼。
聽說是要打聽人，老人問他們要找誰。一聽到是找小五子，老人的臉上透出鄙夷的神色，“你們要找的是他。”他指指村子的西北方向，“往那裏去，很好找。”
鬱淼笑著問，那家是什麼樣子的。
老人問：“你們是那孩子的朋友嗎？”
程天搖頭說不是，隻是有事來找他。老人點點頭：“他家前幾天剛失了火，你們到了那院子前邊就能認出來。不過你們可能找不到他，他們家的人平時都不在家，現在就更不一定有人了。”
程天連聲道謝，離開了老人向村裏走。
鬱淼悄悄說：“什麼？他家失了火？”
程天道：“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三個人沿著老人所指的方向，向前邊找邊走，正在張望的時候，鬱淼忽然道：“果然很好找。”
程天轉頭望去，不禁啞然。
那裏的確是有一個院子，但是院子很明顯過過火，本來山裏的人家，院牆上都會爬些青藤，院子裏外也會有幾棵樹，但是這家的院子，裏裏外外都是燃燒過留下的灰燼，大門大概也是木頭的在火裏燒掉了，現在隻剩下了一個光禿禿的石頭砌的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