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籍道：“燒得這麼厲害，裏麵也不會剩下什麼東西了吧，”他向著門框吹了一口氣，立刻飛起一陣煙霧。
程天四下裏瞅瞅，“進去看看吧，我們大老遠來一檔，什麼都沒看到，真不甘心。”說完慢慢走進了屋裏。
屋子裏很黑，但是程天一踏進屋子，感覺到腳下立刻泛起一陣灰燼粉末。
陳籍也走了進來，在程天背後咳嗽了一聲：“好嗆人！”
程天皺皺眉頭：“難道當時沒有人救火？”
陳籍道：“要是當時家裏沒人，或者是半夜，發現的時候再救可能已經晚了。”
腳下全是粉末，屋子裏又暗，看不出燒掉的都是什麼了。
鬱淼站在門口，默默地環視著屋裏。程天沿著牆角走了一圈，陳籍則沿著另一個方向找了一圈，兩人碰上了頭，兩人接著又轉了一圈，再次碰頭時，程天停住了腳。
程天抬頭看看陳籍，陳籍攤攤手：“燒得真幹淨。”
程天心裏很失望。難道什麼東西都沒剩下來？他聽到身後腳步聲，知道是鬱淼進來了，回頭看了看，向鬱淼道：“你就不用進來了吧，弄髒了衣服。”
鬱淼道：“我也看看吧，蒙露經常誇我的視力好呢。”
程天苦笑道：“在這黑咕隆冬的地方，一把大火燒完，還能找到什麼。”
鬱淼沒有回答。
程天回過頭看看鬱淼，看見鬱淼正盯著裏麵的牆角，她指指那裏：“那裏好象有東西。”
程天順著她的手指的方向慢慢走過去，那處牆角正對著北牆高高的小窗留下的那一線縫隙，在微弱的光線下，程天看到，的確有點東西在那個地方。雖然半截都埋在灰燼堆裏，不是很顯眼，但是畢竟和周圍的灰燼顏色不一樣。
程天回頭笑道：“好眼力！”
陳籍也湊過來，看清楚了，的確有什麼東西埋在那灰燼堆裏，他忍不住拍手道：“還真是的，有東西！”
程天伸出手，慢慢伸進灰燼堆裏，把它摸了出來。
程天手上已經被灰燼染得烏黑，現在索性用手把那東西上麵的灰燼拂拭幹淨。
現在三個人都看清了，誰也沒想到，找到的會是這樣一件東西。
那是一件奇怪的東西，是個人偶。準確的說，應該說是用木頭刻出來的。那是一個小小的木偶。
就象人們常常見到的塑料玩具娃娃一樣，它也有四肢，當然看得出是用木頭刻出來的。頭部還用墨汁點過，墨點很大，顯然代表的是眼睛、嘴和鼻子，兩側還有兩個略小的點，毫無疑問，那是耳朵了。
三個人看著這個東西，一時都沒有說話。
程天又環顧一下屋裏，他們找了這麼久，不會再有什麼東西了。三個人走出屋外。程天望望院子，說：“我們出去吧，找個幹淨地方坐下休息一會。”
出了院子，鬱淼指著山坡上的一片樹林，“那裏樹底下有石頭，我們去那邊。”
三個人走到樹下。程天和陳籍坐在石頭上，鬱淼卻不急忙坐，手打涼棚向四周環顧。“這個村子裏的人真少，除了進村時遇到的個上年紀的人，就沒看到有別人，”她嘟噥道。說完也在石頭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