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愛情這東西他沒什麼道理過去我和你在一起是我太叛逆現在隻剩我自己偷偷的想你玫瑰花的葬禮埋葬愛的回憶感覺雙手麻痹不能自已已拉不住你真的好美麗那天的煙花雨——許嵩
第一次知道死亡的存在,我還不怎麼記事——印象裏的那天,屋外豔陽高照,屋內卻陰氣沉沉。
一座已經看不出原來繁華模樣的老房子,陳舊的水泥地麵泛著冷氣,窄小的客廳裏桌子被撤掉,大舅和二舅蹲在那裏,往火勢不小的火盆裏塞著著一遝一遝的黃紙。幾個哥哥也在旁邊站著,表情很是悲痛,最感性的二哥還一直在擦著臉上延綿不絕的淚水。裏間的人更多,姨媽和媽媽還有幾個表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連跟我同齡的小鎮也哭得好傷心。
算起來這也不是我第一次來到姥姥家,所以從幼兒園出來聽到見過幾麵的同村人說我媽讓我放學之後去姥姥家的時候,我並沒多少不樂意,比起奶奶家那邊,我更喜歡姥姥家的人。一路上我的心情是無比的雀躍的,可是在我踏入的一刹那,即使懵懂如我,卻也清晰地感受到這座小院的不同,我有些疑惑,嘴角的弧度在聽到那些哀傷又有些滲人的哭聲後慢慢的扯平,我的心也像是被什麼捏住了一樣,有些窒息的壓迫的感覺就那麼撲麵而來,不否認,真的好難受。我沒有想過,小小年紀的我就這麼第一次接觸生與死。
當我進入那個不大的小屋,我看到我的親人全都一身素服,泣不成聲,姥姥還算比較堅強,眼淚已經風幹了,隻是兩隻被歲月摧殘的深陷下去的眼眶裏,眼睛還是有些紅腫。
媽媽一直在哭,手一直放在眼睛上,連我進來都沒有察覺,哥哥把我和小鎮抱在炕上,我和小鎮此時就坐在姥爺的腳邊,靜靜看著躺在土炕上的姥爺,一動不動,不複之前那樣談笑風聲。那天姥爺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嘴角還有一道鮮紅的血跡。
這是年幼的我對姥爺除了照片之外的唯一的最後的印象,那年的我才不到四歲,什麼情感都不是很懂,在這樣莊嚴肅穆的送葬中,我隻能呆呆地看著我周圍的大人和孩子一起哭著,我不曾害怕也不曾傷心。我看到小鎮哭得很傷心的樣子,自己也很想哭,可我自己不知道為什麼一滴淚也沒有。
直到很多年之後,我每當想到生死,就會想起那天的場景,也總會想問自己,為什麼當初愛哭的自己卻是那麼平靜。
後來媽媽托人把我送到了奶奶家,也許是因為怕那樣的場麵給我留下什麼不好的記憶,也許是因為我哭不出來怕我搗亂。
總之,這就是我對那天那場葬禮的全部記憶了。
許是因為見過死亡,所以小小的我,對於死亡這兩個字也沒有任何的害怕,甚至有些好奇,咦,人死了會像電視上講得那樣回到天上嗎?我也好想上天啊?那我要不要試試看?可是若是我就這麼走了,我媽看不到我,會不會在我再回來的時候打我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