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北依山而西傍水,三方大山絕巔,半山腰雲霧迷蒙,高處更是雲氣翻湧,林高大茂密,鳥雀嘰喳。西方一條靜幽大河流淌,水清澈不見底,不知多深!蘆葦蔓出半江,魚兒起水,將那不時被風吹進水麵的花卉嗆下水去吃掉。江的對麵是大漠,一個滿天風沙起舞的黃色地帶。那江就好像是分界,將青山綠水與荒沙大漠相隔開來,一邊如桃源天堂,一邊卻是如地獄一般!
穀中坐落一城,叫作“清水城。”百餘戶人家千餘口人。這隻是當地人所喚,真實的它隻是一個大山穀,就隻有一個村大點的地方而已。不過倒也有著城的景象,如屋樓、如各種景致皆有、雖有城的模樣,但卻沒有城鎮的熱鬧景象,這裏除了安靜外似乎難以找到其它的景象。
大漠中有一隻體形奇大的雄鷹,每隔三二月便會從大漠裏不知何處飛來!飛過大漠,飛過河,最後到了人們居住的清水城。這鷹與一般的鷹不同,它全身灰黑斑,如鴕鳥大,有著一雙可將山羊撕裂的鐵爪,一把可將巨蟒穿膛開腹取膽的勾啄,一雙深邃亮光可將獵物驚得心膽俱裂的瞳;每當它的到來,都會引起城中居民們的注意,這隻鷹已是他們的老朋友!
對雄鷹來說,這裏有著最為好捕獵,最為美味的雞。
然而這隻鷹卻是從未能在青水城中捕到過那怕一隻小雞吃,為什麼?難道這雄鷹它改吃素了不成?還是它真的有那麼的不濟,能在天空翱翔的它隻是外強中幹?有著巨爪利啄的它飛越了那大漠青江後無力再捕?
不,雄鷹還是雄鷹!它來到這裏還是如往時一樣的精力旺盛。
不過是這城裏好像怪事也不少,老張家養著一個大公雞,它長得有六尺如人高,二爪黃青嘴殼黑黃,一身葛紅,數十根米長尾毛,好不威風,城裏獵戶養的大狗獵犬見著了也不敢搶食。一天到晚總是喜歡在城裏彷悠,天黑以後才回老張家,一回去也不進老張特地準備的大籠,隻在柴屋草堆扒下。
這青水城每天所有的大公雞的鳴叫也沒有它的響亮,五更天打一個啼,差不多能把每個人都能叫醒過來,有這樣的一隻大公雞,不知城裏多少小孩被欺負過,但它從不曾啄傷過小孩,老張本來是要宰了這樣的一個怪雞,驚心這樣的一隻怪胎日後會不會成精成妖,再吃人吞畜釀出禍來,他老張可就成罪人了!
當眾人聽得老張說要殺雞時,個個都來勸老張不要殺!有人說這雞已有靈性,隻要待它好些就是了!也有人要出物出錢換下來。老張要殺大公雞也隻是一時性起,這時被眾人一勸也都把心裏的想法熄了。
這大公雞也不知到底是什麼怪胎,一般八九年的老雞就差不多都老死了,但大公雞活了十七八年硬是沒生過病發過瘟,身子越長越高大,完全不像是一隻雞該有的體形,每天打啼時依然是那麼的響亮,或許這已經成了一個標誌。
雄鷹是多麼的高傲,它從大漠飛越不知多少久無獵物的區域趕到這裏來,已不再是為了吃到那美味的雞肉了,它是有智慧的,高傲便是它智慧的顯現。它要與大公雞鬥,要鬥出個高低來!
大公雞左側側頭右側側頭的看向那隻空中的來敵,它一聲響啼把全城的動物都叫得直頭側耳的聽了起來,而人們聽了這一聲啼聲,明白大公雞白天一般是不打啼,一但打啼就是有事情了,閑空的人都紛紛的去注意大公雞。
雄鷹剛到河對麵時,大公雞就身一矮腳一彎,翅一展,一拍,一彈一跳,就如飛鳥直上丈餘高的屋頂,一到屋頂就馬上對雄鷹打了個響啼,然後直向著城外河邊的碼頭而去。
大公雞雖然已經退化了它們祖先的飛行上空能力,不過憑著那雞身的巨力,靠著雙腳的弓跳,雙翅助翔的技巧,即便是相隔數丈遠的屋頂也能一躍而過,真是直叫下麵的人們大呼小叫,這種能力讓得人們即使看了數年也毫不厭卷、這是一種夢想的延伸,每個人的心裏都有著翱翔天地的夢,他們現實做不到,但一個不會飛的大公雞卻是做到了,如何不讓人們驚歎與想去追求呢!明知不可能,但做夢卻是每個人的權利,每個不能做到夢想實現的人都有著去做夢想的權利!
說是城門,其實隻是一個牌坊,牌坊就立在河岸邊碼頭上,離著河不過二丈距離,河邊就是碼頭。
大公雞從屋頂飛到了牌坊上,然後又跳下河岸邊碼頭。鷹的目標就是大公雞,所以也很明確的飛到碼頭上空。
城中居民都在不遠處看著,他們試過抓這隻雄鷹,但是雄鷹不隻反應快,且巨爪狠毒,一抓之下就可撕下大塊血肉,普通人那裏承受得住。小形的捕具抓不住,大形捕具它似是知道一樣,根本就不上勾,讓人們無可奈何,隻能遠遠的觀看!
這樣二隻畜生早已不像一般的生靈一般懵懵懂懂、愚昧無知,它們靈智已開,有著些許簡單的想法,一旦爭鬥起來真個是凶猛異常。
隻見雄鷹在上對著大公雞不斷唳鳴。似在挑釁?似在示威?或是在發著某種它們獸類的動作交流!大公雞戎起頸毛,雙眼大睜凶狠的盯著那天敵、雄鷹,一對雞爪的指甲早已紮進土裏,所用力量之巨大,足可隨時應付雄鷹的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