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十八(1 / 2)

麵色猙獰,氣恨之極,似是痛恨黑龍城主等人一般,但其實他心裏實在感覺好笑,隻覺把玩得這些人團團轉,也不枉是一樁爽事情。

麵色依然,在滿廳滿堂人麵前,他把戲做得一點也不假,好似真有其事,下人們唯唯諾諾的讓董金良把茶杯全摔碎了,不敢作聲,退在一旁,低著頭,也不敢跟一眾外來人一樣抬頭看董金良的臉色。

董金良摔完茶杯好似不盡去怒,又有回升的勢頭,看準了家具,也不管是否人坐著,把桌椅都掀的掀,砸的砸,眾人望著,不一會,若大個大廳裏全是狼藉,已沒有了坐椅各類。

眾人都詫異,但人家是主人,東西是人家的,愛怎麼的,就怎麼的,外人管不著,任董金良使完怒氣,眾人隻不作聲,有不怕髒的幹脆就地而坐,也有拾著殘桌椅就坐,有好麵子,默不作聲,靜靜等待。

董金良好似隨著家具被砸完,怒氣也好似跟著家具全被砸爛一般隊,麵色平緩和下來,四觀一圈,見廳中景象,麵上又變了色,實際心裏極為滿意,隻是不表露出來。再觀眾人的麵色,暗道:“戲開台了!”

董金良臉色變了數變,才又平和了下來,那速度,當真快極,要知他是在做戲,麵色輕易不能變動,隻隨著心裏去,又豈能說是想變就能變的,他能做到這說變就變,已足見高明。他歎息一聲道:“適才失態了。”

陳戈鬥算得上是老練之人,觀人數多,等閑麵色難以滿得過他,就連一個人的眼神所要表現的意思也能明得幾分,怎耐這董金良真是修為高絕,更是千年老妖成精化人,年歲老到,早已懂得了少許控製氣血流動的手段,所以很是容易就把眾人瞞過,也該眾人倒黴,撞上了這樣的一個化形成人的老妖。偏偏老妖出不去這處地方,現在有了生人近來,生起了貓心,想起了貓戲老鼠來,也在想,何不來個狐狸戲人!

陳戈鬥搖頭道:“不幹事!不幹事!”

董金良又看向了眾人,廳上眾人可沒有他的本事,不能把控製氣血,麵變說變就變。他“咦”了一起,怪問道:“你們都怎麼了,怎麼個個的麵色都不像平常時,莫不是老夫這裏有什麼不好的麼?使得你們不舒服、還是你們不喜歡這裏?”

眾人個個都看不透這眼前人的修為,不知董金良的底細,又在進來前得到過陳戈鬥的叮囑,千萬不要亂說亂嚷,有什麼事,都由他來處理。雖這些人大多數都隻表麵服從陳戈鬥的安排,真心是有好東西,才不會理會陳戈鬥,但眼前之人又透著詭異。平時有脾氣不好的,此時似也明白這人盡可能不是好惹的,也隻得瞥紅了臉麵皮膚。

陳戈鬥道:“他們沒事,隻是這裏比外邊熱了些...”說著,他還用袖角擦了擦額頭。

眾人見了陳戈鬥的舉動,盡皆跟著做法,也都用袖角去擦那根本就沒有表任何一絲汗水的額頭,以此掩遮董金良的問話。個個看樣子對董金良恭僅,不敢直對,但心裏早把這董金良罵上了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