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鳳不善長計謀,更何況是一個老奸巨滑的鬼王,麵對鬼王的質問,隻能說出“不是的..我並沒有想不還你...我...我...我”眼前情況本來明了,但是局中人最為容易被迷,喜愛上了一件東西,人家崔著還回,心都亂了,那裏還有分辯得出來,隻覺得鬼王已不是一個可惡可憎的鬼物,而是一個可愛可親的長者,但被鬼王崔得急了,又像回了那個崔命的厲鬼,心中說不出的悲哀!盡管他之前非常的看不起鬼王,甚至不願跟鬼王走一道,也不想正眼去看視,但現在他不得不帶上哀求的眼神看向了鬼王,他不得不服輸了!
鬼王很是開心,但知道不能太過明顯,就低聲哈哈道:“看你樣子,急得好像媳婦跟人跑了似的!隻是逗你玩的,我才不是那種小氣的人物,自我說出這功法那刻起,我就打算把它送給你了..”
殘鳳驚訝、不信、又顯露了出來,這次他是真的被這句話說愣了,“真的是本來就打算給我的嗎?”
鬼王見殘鳳驚愣,呆了片時,他道:“說來也不算什麼壞事,但你切要記住,我傳你這功法,你不能對任何人說起。”
“為什麼呀?”殘鳳不解問道。
鬼王又道:“你是否能答應我,不和任何人說起,就算是你最親近的人。”
“最親近的人麼?”殘鳳更不解,“這算什麼,他一點也搞不清楚,這點事情,好像也不值得呀。”他一點也不了解世人的貪婪欲望,有這等好功法,就是把頭搶破了,也還是不會罷體的,他沒有聽他師父說過外麵修練的人是什麼情況,隻以為並沒什麼大不了,鬼王煞有介事,他心想,“這功法對我有益,就答應他吧!”就答道:“前輩所說,定當尊從。”
殘鳳隻當是說說,日後對不對人說,也沒什麼大不了,但鬼王用心,也正在此處,他所要的,並不是能把蒼桑子瞞過,他隻求能將蒼桑子在殘鳳修練出岔子後才發現,那時一切是木已成舟,蒼桑子也不好為了一個剛有念頭想培養的小輩而對他大動幹戈,那時就一切好說得很,也很好收場,蒼桑子也隻能把這事當成一個啞巴虧吃了,說不得什麼來的。
鬼王說了要把這功法給殘鳳,就不再崔要收回去,讓殘鳳將功法頭骨收好,不要讓別人發現異樣,又駕起陰風鬼氣,帶著殘鳳四處巡視。
殘鳳也不知這將是他的大禍要臨頭,得了一部聽說可以在二十年內達到鬼王、蒼桑子等修為的功法,雖不太相信會有那麼神速,但就好比是吃糠的人,天天靠著吃糠度日,不知盡頭,突然有一天,有人給了他一份挑糞的工作,天天有雜糧有粥吃,雖不能像吃飯一樣爽快,但起碼生活已變,上升一個層次,條件已變好,那種突來的喜樂,可以使這個人不必再天天盼不尺頭的吃糠……這是一個好的開始,象征的是以後還會有更好的,隻需他去努力就是了。一部好功法,也像這份工作一樣,可以將他那停滯不前的修為有所鬆動,跨入新的境界,怎能不使他心中快樂!所以他很是高興,心想:“這功法有要有效果,就能突破這個境界,日後回去,就可教給他的師傅,那人已瞎,卻教了他踏入修行,成為強者的道路,他很是感激,這為師為父的人物,是我這一生中不可忘卻的一個人,一個已算是這世上至親的親人!”所以他在這世上又有了一個親人,一個至少他認為是親人的人,也隻覺得這人不但可親可愛,還好極了。所以他又陷入了另一個難題中,那就是:“鬼王於我沒有交情,沒有親情,卻是給了我這樣的大恩,這樣的大恩,要怎麼去報答!”他想來想去,真是不到地個位置,你難以明白那個地位的人想要什麼東西,該是什麼樣的報答才會是合適,這一想沒頭沒腦,臉色都變得陰鬱,這隻是他在不知不覺中的心裏閃現,臉上自然表露,但鬼王有謀於殘鳳,時刻都在注意著殘鳳的一舉一動,絕不會漏下一言一行,殘鳳臉上的表情那麼明顯,他又怎麼可能會注意不到呢,問道:“怎麼了”,嚇了殘鳳一跳,以為身邊的人不是鬼王了,鬼王那奸詐的聲音已變成了一個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像受過高等教化的上流社會人士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