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種情況下,徐蘭的父親自然紅光滿麵,覺得自己就算就那樣子死掉也沒有什麼,因為他一生的牽掛已經長大,已經注定有了一個好未來。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她就這樣子死了,死的這般的幹脆。他也想過自殺,但是他總是時常在嘴邊嘟囔:“有誰會記得蘭蘭?如果我不做點什麼,蘭蘭就會被忘掉,我的蘭蘭怎麼這麼可憐。”
所謂牆倒眾人推,在徐蘭死之後,雖然有一些鄉裏有給了他一些安慰,但是還有一些鄉親竟然逼要當初徐蘭考上神鳳學院時送的禮,甚至那個資助徐蘭的幫派也開始討要學費。
似乎,擺在他麵前的隻有一條死路了。
而經曆了這種事情的他,終於一夜白頭了,同時,他的身體也開始暴瘦,雖然那在農地間幹活所留下的肌肉依然明顯,但是他身上的其他肉都開始慢慢消失。
他哭塌了雙眼,哭腫的眼窩,那原本還算豐滿的臉龐,也變得十分的小受,而這樣的他與當初有了天差地別的變化,方棋能夠認出他才怪。
隨後,方棋就和他談了起來,不過整個過程中基本上都是他在說,方棋基本上沒有什麼插口的機會。
而原先本著自己慈悲心理的方棋在聽了那男子說了三小時後有關徐蘭的事後,方棋終於再也沒有興趣聽他說徐蘭的種種好了。
“我先進去找曲大人,這次是他主要負責這件事,不用擔心,他可是流鳳第一捕頭,你先在這裏等著,我進去和他溝通一下。”方棋站了起來。
“哦。”他看著方棋,眼中有一種信任,當然這種信任很微弱。或許他隻是以為方棋與徐蘭是同學,所以會盡職盡責的做事,而他或許根本就沒有想過方棋能夠破案。
他雖然是一個農民,但是他懂,懂得敢在神鳳學院中做這種事情的人絕對不簡單。這一切,他都以他一個農民的思想看的一清二楚。
“他說了什麼?”曲貓在方棋打開辦公室的門的時候,頭都不抬的說到。
“沒說什麼。”方棋隨口的回答著,然後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樣子頗為頹廢。
“他說徐蘭是個好孩子?”曲貓還是沒有抬起頭。
“嗯。”方棋回答的很隨意。
“父母都是這麼說。”曲貓點了點頭,冰冷的語氣似乎是在肯定自己的判斷。或許是他做這個工作做太久了,所以他看那誰都是賊,所以他都是以他自己那種陰暗的心理去判斷每個人。
“她是一個好女孩。”方棋聽到曲貓的話,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以一種十分肯定的說否認了曲貓那陰暗的猜測。
曲貓聽到方棋這麼肯定的話,立刻就抬起了頭,直視著方棋,而方棋美好害怕,眼神也是十分堅定的盯著他。
“你贏了。”曲貓突然開口,然後就又低下了頭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