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中,有幾張桌子,每張桌子前都排著一隊人,看他們的衣著都是來當兵的。
赤城以前大約有十萬人口,自從開戰後,陸陸續續的已經有一半人搬離此處。現在剩下的也是老弱者居多。
至於那些留下了的青壯人士基本上是不願意離開故土、或者有所不能舍棄的東西。總之他們不離開赤城,是出於很多原因。
不管怎麼樣,在得到了曆敏破城後會屠城的消息之後,他們要麼走、要麼就是拿起武器與城共存亡了。
方棋挑了一隊人比較少的隊伍就排了進去。然後開始觀察周圍的人。
這些人和平山他們差不多,都是莊稼漢,因為在赤城這種邊疆地方,也都有稍微修煉一下,境界也就印地,偶爾有一兩個是證天的。
比起平山,這些人沒有山賊的那種“凶狠”的氣息,甚至有一些木愚。其實,這個世界的底層人民都是很善良、都是很單純的。弱肉強食的世界在他們生活的環境表現的並不是很明顯。
“兄弟,你哪裏人,我在赤城這麼久都沒見過你,你應該是冒險者吧。”這時候,方棋前麵的一個人可能是等的有點久了,就轉過頭和方棋聊天。
方棋看他赤膊著上身,銅色的皮膚和那有了老繭的手,再觀其氣度,就猜到這是一個標準的莊稼漢子。
“我十幾年前就外出了,不久前回來,想把奶奶接走,但是她不願意走,我也不能強求她,就隻能來這裏盡一份力了。”方棋很自然的回答到。
方棋現在就是冒充“阿傑”,用“阿傑”的身份來進入軍隊。這種途徑可以很好的掩人耳目,還可以解釋很多解釋不了的東西。
“我和你差不多。我老母也說不肯走,還讓我來守城,我執拗不過他,就也來了。”那漢子哈哈一笑。“以後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你叫什麼名字?”
農民,尤其是那種沒有和外界怎麼溝通的農民,他們的心是很單純的。他們是很容易和一些人稱兄道弟的,也會和一些人老死不相往來的。可以說他們是很單純、很愛恨分明的一群人。
“平傑,你呢。”方棋見慣了爾虞我詐,厭惡了那些所謂的“上層人”的笑裏藏刀,對於眼前這種單純的人有一種親近感,可能和這種人生活會讓他感到輕鬆吧。
不過,方棋正在向他討厭的那種人轉變,雖然在不少人眼中他還很不起眼,但是在更多的人眼中他確是上層人,而方棋也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對“上層人”更加的討厭,這就是人性的複雜了。
“我叫木蘭,姓花。”那漢子的手很快就攀上了方棋的肩,搞得好像他們很熟一樣。不過方棋並不反感,畢竟這人給方棋的感覺就是這種大大咧咧的。
“花木蘭?”方棋剛聽到這名字的時候,愣了一下。想起了舊時空中那個替父從軍的女子,其實在巫道中有記載,這花木蘭其實也是巫道的一位弟子。
“嗯,怎麼了?我父母沒文化,生我的時候正好木蘭花開了,所以他們就叫這個名字了。”花木蘭解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