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慕冰要嫁給二皇子?”在回程的路上,曲貓給方棋講了一些這段時間朱雀城內發生的事情。
當知道慕冰要嫁給二皇子之後,他的心髒緊縮了一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這個消息有這麼大的反應。
在以前,方棋是沒有正式想過自己與慕冰的關係的。他在以前隻是分析過自己與慕炎的關係,並且明確自己對慕炎並沒有特殊的感覺。
此時,當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終於明白自己對於慕冰一直以來都有特殊的情愫。
方棋一直過的很累,所以對於慕冰這樣強勢的人反而會有好感。或許就是慕冰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質打動了方棋吧。
“怎麼了?”曲貓也隻是隨口說了這個消息,沒有想到方棋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沒、沒什麼。”方棋很快就明白自己與慕冰的差距,而且其中還隔閡著一個流鳳帝國的二皇子,方棋有什麼資格?
他有什麼資格?從某種層次上來講,方棋連這種心思都不可以有,因為這太大逆不道了。把這份愛說出來,也隻能授人於柄罷了。
雖然曲貓是不會拿這些事情威脅方棋的,但是就是因為方棋和曲貓走的近,所以才更不願意讓他擔心。
而關於自己對於慕冰的情愫,方棋也瞬間就明白了這件事隻能暗暗的藏在心底,不能提及了。
曲貓看了一眼方棋,然後拍了拍方棋的肩膀,就驅使戰馬加快速度了。這時候孫武也上前拍了一下方棋的肩膀也揮動馬鞭加速了。
怒王帝國的都城。
曆敏在全城百姓的歡迎下緩緩的前進,街道兩盤鑼鼓喧天,百姓都一臉笑顏的對著曆敏指指點點著。
雖然曆敏的最後一場輸了,但是後來傳出來的消息是曆敏遇刺,所以不能再戰,隻能回城。這是非戰之罪,而曆敏在這城中百姓看來,就是那個連勝十幾場的將軍。
身為曆屠嶽的女兒,曆敏有這樣的作為,雖然說是曆屠嶽教育的好,但是那也得算上曆敏在這方麵的天賦啊。
總之,這怒王帝國的將軍是後繼有人了。
在街道上,還有一些怒王帝國的平民給自己的臉上塗上了那種傳統的“戰妝”,綠綠的草汁被他們抹在臉上,就好像一個個獸人一樣。
用這種方式迎接曆敏,是表達了他們的最高敬意的,由此可見這曆敏此時在這座城市中是有著很高的威望的。
在路的盡頭處,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人,他站立在街道上,雙手別在腰後,眼神平靜的看著曆敏騎馬過來。
他有一張標準的國字臉,有點黝黑,但是臉上卻很幹淨。他剃的是寸頭,似乎最近剛剛修剪過。他就是曆屠嶽,怒王帝國的戰神。
“父親。”曆敏在曆屠嶽十米前下了戰馬,向前走了幾步,叫了一聲。
“嗯。”曆屠嶽沒有做出什麼動作,而是在原地審視著曆敏,過了幾秒後,他有開口道:“做的不錯。”
“跟我來,皇上要見你。”曆屠嶽淡淡的說道,表麵上似乎無喜無悲。但是父愛深重如山,此時他心中應該是有很高的成就感的。
曆屠嶽又看了曆敏一眼後就轉身走了,他應該是帶路去了。而曆敏歎了一口氣後也就跟上去了。
皇宮深處,一個老者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曆敏、曆屠嶽父女二人跪在空蕩蕩的宮殿之中。兩旁侍立著文武百官。
皇上已經老了,花白的胡子加上那滿臉刀刻的皺紋似乎在無聲的昭示著他的年齡。
“曆愛卿呀,你我相遇是在哪裏呀。”皇上聲音有點虛弱,人一進入老年,就總是喜歡回憶過去的事情。
“回皇上,你我相遇在七十三年前的狹關之戰,當時你掛帥親征,而我當時隻是一個陣前小兵。”曆屠嶽是和皇上有著深刻感情的,出生入死到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君臣之交那麼簡單了。
“七十三年啊。”皇上感慨了一句。
沒有人接他的話,同時也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應該要怎麼接他的話。
“曆愛卿,我時日不多了。”皇上突然直視曆屠嶽,眼中竟然有了一絲眼淚。想他在位這麼多年,強勢慣了,有誰見到他這般過?
“皇上萬壽無疆...”這時候,滿朝的官員趕滿拜倒,但是皇上升起了一隻手,阻止了這些人繼續說下去。
“曆愛卿,我想在死前再禦駕出征一次,你說使不使得?”皇上看著曆屠嶽說道。
“皇上,使不得呀,當以國事為重啊。”這時候,曆屠嶽還沒有出聲,那些文官朝臣門趕忙大叫。
“臣願提三尺青鋒,與皇上再戰沙場,以報皇上此生情誼。”曆屠嶽緩緩站起,然後直視著皇上,以一種十分沉重的語氣說道。
“好!”皇上麵容終於有了一絲血色,他一手拍在椅子上,眼神中多了一絲瘋狂。不過,他在這聲“好”之後,連續咳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