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要變得更強,就不能被這些兒女情長束縛住!
“……你打算怎麼跟她們解釋?”未沁眼睛望著地麵,沉默了一會兒後還是默許了。
“我自有辦法。”凝初月說,眼睛望著窗外。
未沁卻抬起頭,深吸一口氣,輕歎了一聲,目光有些幽怨。
“你總是這樣,自己要做什麼,從來不會跟我們說,讓我們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
凝初月一怔,她平時好像的確……很少跟她們說自己的計劃。
一個是為了保密,他平時的計劃大多隱蔽,越少人知道,自己就越安全;一個就是她真的不太喜歡跟她們說這些事,不希望她們像她一樣,有太多的顧慮。
“相信我,我是絕對不會害你們的,待時機成熟,我就把全部東西都告訴你們。”凝初月悶悶地說,言語裏第一次有了示弱。
未沁沒有再說話,兩人就這樣沉悶著,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
“我先走了。”凝初月終究還是先打破了沉默,說道。
未沁輕輕嗯了一聲,並不起身。凝初月悠悠歎了一聲,起身離去。
從今日開始,她與未沁恐怕就要生了些隔閡了……
夫人靠在床上,不住的咳嗽著,臉色微微發白。
不知為何,她之前不過是氣急攻心昏倒了而已,但自從醒來後,就不住地咳嗽,身體也越來越差,吃了多少靈丹妙藥也不見好。有時候,她都要懷疑自己到底還能不能撐到琅琊閣說的兩年後了……
她吃力地支起身子,把手中保護的好好的丹藥塞在床上的凝千悅口中,又拿出琅琊閣給的藥把她全身上下擦了一遍。
待看到她緊皺著的眉頭稍稍鬆緩下來後,夫人才如釋重負般舒了一口氣。
丹藥的副作用終究是天譴,這丹藥也不能逆天而行,隻能減少藥效,將副作用改為兩年罷了。但這樣,已經比之前好了太多了。
夫人又重新披上那件黑色的鬥篷,將全身上下乃至麵孔蓋的嚴嚴實實。
臨走前,她的眼睛不舍地流連在凝千悅身上,仿佛要把她身上的每根發絲都研究得通透。
悅兒,這是娘最後一次好好看你了……我等不到你醒來再叫我一聲娘,看不到你以後嫁人的漂亮樣子,你要好好活下去,切莫再不懂事……
許多話,不用言語,單憑一雙眼睛,就已經能領會貫通。
她咬了咬唇,決絕地扭頭往門外走去,步伐穩健有力,身影卻透著無法言說的悲涼。
凝初月站在窗台前,望著那抹黑色的身影漸漸隱入月色中。
夫人,最近出入府中有些頻繁啊……她用一隻手撐著臉,靠在窗台前,目光幽幽。
其實這不難猜,能讓夫人這樣著急的,隻有凝千悅。所以,夫人去找的人,一定和之前給凝千悅醫治舌頭,給她丹藥的人脫不了幹係。
給凝千悅丹藥,醫治傷口,極有可能是夫人那邊的人。可為什麼,他隻在夫人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呢?
或許,這隻是夫人做得一個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