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安明顯感到睚眥的攻擊一次比一次強,他其實可以逃但他一旦選擇了逃跑,那這戰場上的結局就真的無法改變。
項安聽著四周不斷傳來的廝殺聲,哭嚎聲,到處都是屍體,這些人都是為他而死,隻要他一直不喊撤退,就會一直有人死去,眼淚不爭氣地在他眼裏打轉,“對不起,但我有不能敗的理由,我別無選擇。”
“吼——”睚眥從口中吐出一團水霧,遮住了項安的視線,它也第一次突破了項安的防線,將項安拍飛到遠處的岩石上。
“將軍!”衛叔卿終於在鮮卑的圍攻下殺出一條血路,來到了項安身邊,抱起項安,項安額頭流著血,顯然失去了繼續戰鬥的能力。
“別......別管我,你一定要贏啊,”項安對衛叔卿說。
“可現在不撤退你會死的啊!”衛叔卿也快哭了。
睚眥再次向項安衝來,不斷變強的它是那些普通士兵完全無法阻擋的,最多隻需十秒,它就能殺死項安。
“姐夫,”項安笑著說,“讓我最後叫你一次姐夫,不要忘記我們答應過姐姐,我們一定要贏,這是我們的使命。”
睚眥終於衝了過來,還沒等它發起進攻,遠處的一支箭射了過來,這一箭繞過了它厚重的皮膚,從它身後射入了它的菊花,睚眥發出淒厲的叫聲。
“慕容振,我知道是你,我們的決鬥還沒完呢!”劉哲大聲喊道。
睚眥怒吼一聲,放棄了項安,轉身向劉哲奔去,劉哲調轉馬頭,“駕!”向遠離戰場的方向跑去。
“兄弟,等等我!”馮福從鮮卑軍中搶來一匹好馬,尾隨著睚眥而去。
陳道仁也殺到了項安身旁,急切道:“將軍!”
“剛剛那孩子是誰?”項安問道,他的聲音已經虛弱了不少。
“他叫做劉哲,且隻有十四五歲。”陳道仁答道。
項安微微一笑:“是個好苗子,讓人去幫他,漢軍的未來還是要靠他們的。”
“諾!”陳道仁行軍禮道,轉身對不遠處鏖戰的朱亞傑和朱家霆說道,“你們快去援助劉哲!”
朱家霆與朱亞傑相視一眼,策馬衝了出去。
待睚眥完全離開了戰場,項安才舒了一口氣,他握著衛叔卿的手說道:“你快去穩定軍心,我不在了,一切都靠你了。”
衛叔卿擦幹淚水,站了起來,“大漢的將士們啊,隨我殺他個片甲不留,我們要讓鮮卑血流成河!”
“殺啊!”這裏是戰場,它交織著血與淚,軟弱者無法在這裏生存,在你的周圍每時每刻都有人死,他們或許是你的敵人,或許是你的朋友,或許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你隻有前進,沒有後退,你的每一次前進都是戰友用生命換來的,無比珍貴,為了活下去,你隻有將對方殺死,這或許是殘忍無情的,可你不得不如此,因為你已經殺紅了眼。
睚眥的速度比黃膘兒要快上不少,要不是因為它沒有完全恢複實力,黃膘兒一眨眼的功夫就會被追上。
遠離了戰場的睚眥實力恢複的緩慢了不少,但是神智卻越來越清晰。
這附近有一個湖,在那裏劉哲才能實施他的計劃,那個計劃是他的腦袋裏突然出現的,很冒險但是他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