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是個“萎”人,但這不影響自己和他做兄弟嘛。
……葉閑顯然把剛進門時顧言常的那幾個吻已經拋到腦後了。
到了晚上,顧言常還把葉閑拎出去吃了頓飯,葉閑簡直淚流滿麵——老子就等著這個機會好找借口回自己的宿舍啊!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葉閑現在好想念自己那個小小的房間的單人床啊……
葉閑為了找到合適的借口,特地給曹瑾發了條短信:“SOS,八點給我打個電話,緊急!”
顧言常找了家法式餐廳,靠窗的位子上,點著蠟燭,月朦朧,夜朦朧,餐廳裏的薩克斯悠揚,顧言常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氣氛正好——至少顧言常是那麼認為的——顧言常神色微醺,喃喃道:“其實我很少喝酒。”
葉閑則斜撇著手機心不在焉:“哦,為什麼?”
“這個嘛……沒什麼人值得我喝醉的感覺,”顧言常又看了葉閑一眼,突然想起什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過你的話……在外麵還是少喝。”
什麼叫在外麵!難道現在這家餐廳是老子的嗎!不然現在不是在外麵嗎!葉閑憤慨地猛喝了一口酒,還有十五分鍾……
就在這時,葉閑的手機屏幕突然震動了起來——一個有點眼熟的號碼,葉閑皺了皺眉:自己存了曹瑾的號碼的呀,怎麼沒顯示名字?手機通訊錄有BUG了?
葉閑接起電話:“喂,曹瑾啊……”
那邊沉默了片刻,方才緩緩道:“是……葉閑?”
葉閑聽到這個聲音,一下子反應都遲鈍了許多,他偷偷瞥了顧言常一眼,顧言常下巴微揚,麵無表情,也不看葉閑,似乎在研究酒杯,看著葡萄酒裏冒出的一個個小泡泡,慢慢浮出酒麵,噗地破掉。
葉閑知道,那頭是徐輝。
“啊?是啊,我老家的事情解決掉了,回來了。”
徐輝的聲音帶了些疑惑:“……你在說什麼?我,我在鳳凰碰到的人,是你吧?”
“啥?你沒帶鑰匙?”
“……是你救我起來的吧?”
“這樣啊,那好吧,我正好也要回來放行李,你等著啊。”
“陸彥,是你吧?”那邊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那時候我昏迷了,醒不過來,但我聽到了,陸彥……”聲音已近哽咽。
葉閑沉默了片刻,然後掛掉了電話,回頭看著顧言常,笑道:“顧前輩,你看……”
顧言常的神色隱藏在黑暗中,葉閑看得不是很清楚,顧言常似乎是輕哼了聲,道:“曹瑾?就是那個曹瑾?”
葉閑疑惑:曹瑾這個名字很常見麼有重名的?但還是乖乖地回道:“就是我那個室友……”
顧言常“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葉閑繼續小心翼翼道:“額,他沒帶鑰匙……我得先回去了,顧前輩,你看……”
“那就回去吧。”
葉閑如臨大赦,笑容得如花兒一樣燦爛:“嗯呐!那顧前輩,我們現在就回你家去拿行李唄?”
顧言常斜撇了他一眼:“拿行李幹什麼?你今天過去,把鑰匙給他就成了。”
“神,神馬?”
“以後就不住宿舍了,你們兩個人,畢竟不大方便,”顧言常的臉色寧靜如常,“以後就住我這邊了吧。”
“……這,這不大好吧。”葉閑欲哭無淚。
“沒關係,”顧言常勾了勾嘴角,笑了笑,“次臥還是空的。”
……哦果然是性無能!葉閑一下子如釋重負。
“沒關係,”顧言常看著葉閑匆匆忙忙起身,慢悠悠地站了起來,自言自語道,“可以慢慢來。”
葉閑滿腦子心思就不在這邊,傻乎乎樂嗬嗬地回頭笑:“嗯?”
顧言常一笑:“沒什麼。我送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