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綠水,蟲鳴鳥叫,綠色在風的吹拂下波濤蕩漾。溫和的陽光在綠林裏嬉戲,圓形的斑點透過樹葉的間隙,散落在褐色的地麵上。
傑弗裏坐在陽台椅上,悠閑的喝著紅茶,看著林木間不時飛竄,嘰嘰喳喳,顏色豔麗的小鳥,心情愉悅而寧靜。
“轟隆隆”“砰”一聲巨響驚飛了遠處的鳥兒,打破了傑弗裏喜愛的晨間美景。放下還冒著熱氣的紅茶,白瓷的茶杯輕盈的落在杯托上,站起身來,白袍自然伸張,幹淨聖潔。
傑弗裏的樣貌過於柔和,為人又是溫和的,加以聖潔的白袍,好如一幅美好的畫,可遠觀而不可近瀆。他走進房間,找到了聲音的發出者,衣衫破爛幹幹瘦瘦,卷縮成一團躺在壁爐裏。
“艾布納?”傑弗裏向後退了退。“艾布納你還好嗎?”壁爐裏的那一團毫無動靜。是不是摔傷了。
傑弗裏很擔心,卻沒有靠近壁爐,反而離開了房間。大門外是一條石頭鋪的石子路,在高大的林木間延伸,小路的兩邊開著嬌豔的花朵。此時的傑弗裏沒有心情欣賞,匆匆的走過,小路的外頭是一條稍微寬大的蜿蜒曲折的土路,這條路上連接了許多石子路,而每條石子路都連著一動精美的洋房。
順著土路走了,越過了好幾條石子路,來到了一個建築相對集中的地方,一個地方建了六棟精美的房子,房子之間間隔得有十米以上,但比較一路行來,那些稀稀落落的分布著的房子,這幾棟房子相距真的不算遠。
傑弗裏走向樓層最高的那棟房子,有三層樓高,樓閣精致,大門處還立著兩根白色的菱形大柱子。“咚咚”“艾薩克,在嗎?”靜了一會,毫無動靜,他又敲了下門,又等了一會,在他打算第三次敲門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和善艾沙克驚訝的看著門外的人。“傑弗裏,我們好久沒見了。”
“嗯,許久不見了。你家艾布納……”
“艾布納?他給你搗亂了嗎?真是抱歉……”
傑弗裏搖頭阻止了艾薩克的話。“他沒搗亂,隻是他現在在我家。”
“怎麼可能。”艾薩克覺得他是不是沒睡醒,不然怎麼一大早的看到傑弗裏在開玩笑。
“我也覺得很奇怪。他不知道怎麼的爬到了我家樓頂上,從煙窗掉下來了,掉到了壁爐裏。我叫他也不應,躺著也不動,我擔心他是不是出事了,來找昆特去給他看看。”
艾薩克笑了。“傑弗裏,我從不知道你也會開玩笑。”
“我沒騙你。他還躺在我家壁爐裏,快跟我去看看吧。你也知道我不能接近他。”不被信任,傑弗裏有點急了。
“可是,我家艾布納在家啊。”艾薩克讓開了身體,門內一個被黑色法師袍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孩子正坐在餐桌上用餐。
傑弗裏張大了眼,嘴巴張了張。“那壁爐裏的孩子是誰?”
艾薩克一聽來興致了,能被傑弗裏錯認成艾布納的孩子可不多,說不定他家艾布納能多一個朋友呢。“我們去你家看看吧。”
“好。”
艾薩克叫上了因雙鬢發白而顯得特別有生熟魅力的昆特,叮囑艾布納不要亂跑。就跟著傑弗裏去往他家。
靠近傑弗裏的房子,昆特顯得特別沉默,臉色也很黑,艾薩克安撫的拉著他的手。走進傑弗裏的房子,處處顯得幹淨潔白,明亮光明,讓人覺得渾身通透,心情明麗。而昆特更為沉默。
“就是那孩子。”知道不是艾布納,傑弗裏靠近了些。
瘦瘦小小的,死亡氣息濃鬱,怪不得會被傑弗裏錯認。
昆特遠遠的看著。“被亡靈生物傷了,再過一會就沒救了。”
昆特走近,傑弗裏避開,昆特朝躺在壁爐裏的孩子伸出了手,停在孩子身體的上方,一團黑氣從那孩子身上飄出,被那雙伸展的細長手掌盡收其中,眨眼間消失不見。
壁爐裏似乎又歡快的火點條約,那死氣沉沉的孩子恢複了些許生氣,但太過微弱。“活不久。”
艾薩克被昆特的話逗笑了,傑弗裏無奈的看了他倆。“他會活下來的。”
傑弗裏走上前,昆特退讓到一邊,傑弗裏的指間聚集一團柔和的光,慢慢擴大籠罩住壁爐。片刻光芒散去,壁爐裏的孩子還是卷縮著,但生命氣息明顯平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