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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嚐試忘記這段過去,但是很難,真的很難。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它總是從陰暗的角落裏溜出來,透著詭異的眼神望著我,刺激著我的神經,折磨著我脆弱的靈魂。這讓我多少個夜晚久度無法入睡。深刻的記憶總是會出現在夢境裏,每當一段段清晰的畫麵出現在腦海中,我總會不自主的猛然睜開眼,直起早已汗透的身子,然後瘋狂的呼吸著麵前的空氣。
看到四周熟悉的雜亂環境,我總會有些失落感。黑暗又封閉的小屋裏,會有種特別的寧靜,但前提是之前沒有做惡夢。
一個人若想刻意的不去想一段記憶,那段記憶卻偏偏深刻的附著在腦海裏,久久不肯散去。這一切,在一個我都忘記了多少年前的秋天開始,就已經注定了。
注定痛苦,注定要深陷在過去的回憶中。不是一生,是永遠,無窮無盡。
我是一個活在社會底層的工薪階層,基本上就是那種每天生活忙忙碌碌,卻又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的人。每個月拿著可憐巴巴的薪水,省吃儉用的維持著一家人的生活。索性妻子也不是那種好吃懶做的女人,生活也可以自給自足,偶爾也會督促他有些上進心之類的,大多是中年婦女對生活的牢騷。
我想要寧靜,刻意的回避一段記憶。所以借距公司比較近,上班方便為理由,在一片未開發的平房區裏租了一間房子。
但是我太天真了,無論我用什麼方法,都無法忘記過去,忘記這段痛苦的回憶。我無法戰勝自己的內心,讓自己勇敢的麵對過去,然後迎接充滿希望的未來。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在我看來,是個幼稚而又可笑的事情。
一個人,一個懦弱而又渺小的人,談何未來?
多年前,就因為一時的懦弱,我選擇了放棄,放棄所有。這是我站在寒風呼嘯的頂樓,然後毫不猶豫的一躍而下時,唯一的感慨。
那年的冬天來的特別早,秋風還未吹拂完,就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把整個世界都渲染的通體雪白。在空中躍起的時候,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這個世界跟我毫無關聯一般,那是我一直想要的感覺,寧靜,祥和,沒有焦慮,沒有恐懼,更沒有每個夜晚的輾轉反側。
當我重重的摔落在堅硬的水泥地麵上,渾身都被摔了個七零八落,血液飛濺起來染紅了雪地,在白雪上抹出一大片的嬌豔。
那一刻,盡管痛苦,但我真的很開心,我得到了解脫,在這個煉獄般的世界裏,掙脫了。
但是我無法想到,我還是活到了今天,這個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的夜晚。被迫的回憶著往事,痛苦一生,或許更長。
這就是對我的懲罰。
我妥協了,但我一直逃避。我開始酗酒,每天都把自己灌得大醉,用酒精來麻痹自己,麻痹自己的靈魂。但是每次清醒過來,認清現實後,我的心又會再一次落向穀底。
直到某一天,一次偶然的機遇下,我認識了一個網絡小說作家,是我的公司新來的一個年輕小夥子,叫王兮。他每天做的事無非跟我一樣,在電腦前整理一些亂七八糟的文件,忙忙碌碌無所不為。但他總會抽出那麼一小會兒的工夫,在鍵盤上敲敲點點,構思他的網絡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