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寂靜的安東鎮來了一夥不速之客。
幾十輛裝載士兵的卡車停在了鎮中心的廣場上,從上麵跳下來全副武裝的士兵,後麵尾隨著三輛重型的主戰坦克,時而天空中還盤旋著兩架巡邏的武裝直升機。
向來逼格很高的遼東郡總督熱麗紮克,乘坐著一架塗滿自己設計的圖案的直升機,緩緩的降落在廣場上,從直升機上慢慢地走了下來,拄著一副鑲著寶石的手杖,腰間掛著一柄象征總督身份的精製軍刀。
安東鎮的守備司令上官基倍帶著幾十人上前去迎接,而那個總督看都沒看一眼,登上了輛早早就準備好的轎車前往鎮政廳。
“聽說最近鎮裏的憲兵都為國捐軀了?”
“屬下該死,沒料到賊寇在路上埋伏。總督大人前來旅途勞頓,這些小的禮品不知道是否符合總督大人的心意還望笑納,隻求大人能在軍管會上為屬下多美言幾句。”上官基倍派人把兩個鼓囊囊的包裹抬進了屋裏,安排副官將門口把住禁止外人進入。
“都好說,隻是最近郡裏財務吃緊,尤其是軍費方麵,你懂得,那這次對戰殞憲兵的撫恤金就……”總督從上衣的口袋裏掏出一包上等的好煙,可一時間沒翻找出兜裏的火機。見狀上官基倍立馬掏出火機給點上煙。
“好說,當然是鎮裏出錢啊。”
“行,真是個靈巧的軍官,等過兩天風頭過了來郡裏當參謀吧。想當年把你分配到這裏,也實屬身不由己啊。”
“屬下明白。”上官基倍在鎮裏最豪華的旅館安排了最幹淨的房間,並且親自派人搜羅鎮裏最美貌的女子和最有名的藝人。士兵們都駐紮在安東鎮中,因為是熱麗紮克總督親自選拔的親兵,所以待遇也絕對差不了。
深夜,喝醉酒的總督被女服務員們攙扶著送進了旅館。將總督送回房間之後,兩名總督貼身的勤務兵前來打水洗腳、給總督按摩,醉醺醺的總督望酥軟的床上躺著,舒舒服服的等待別人伺候。
整座房間無比的幹淨,打掃的沒有一絲灰塵。房間裏掛著的字畫和吊燈都是得知熱麗紮克總督喜好之後,才找到那種樣式掛上去的。昏黃的燈光下,讓人顯得格外的安逸。
突然,房間的燈熄滅了。
兩名勤務兵警覺起來,想要去牆角取槍,可是發現不知道被誰拿走了。喝醉了的熱麗紮克也突然驚醒,從床上跳到了地上,立馬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左輪手槍,但子彈卻不知什麼時候被人卸下。
“警衛兵,警衛兵。”熱麗紮克總督驚慌之間躲到了牆角,抽出了軍刀,大嚷著讓門外的警衛進來,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又過了幾十秒,燈又亮了起來。
“總督大人沒事吧。”上官基倍帶著十幾名士兵全副武裝的衝進了房間。
“見鬼,這是什麼情況啊。”熱麗紮卡總督收起了軍刀,可是士兵們卻捂著嘴忍不住的偷笑。因為總督兩腿之間的地方全都濕了,流到地上的水還冒著熱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把它解釋清楚,我看你們怎麼還能笑得出來。”總督惱羞成怒起來。門口的警衛兵被人注射了麻醉劑睡了過去,屋裏的房門窗戶都完好無損,但是總督價值連城的鑲著寶石的手杖,和上官基倍送的那兩包金幣卻不翼而飛了。
“總督大人,這……”
“哼,後天軍事法庭上見。”總督生氣的走了,上了一輛像甲殼蟲一樣的軍用吉普,後麵成隊的士兵像跟屁蟲一樣跟在後麵。
“司令,這有紙條。”望著熱麗紮卡總督離開的身影,上官基倍跌坐在地上。士兵把一張紙條遞到他的手中,上麵寫著一排秀氣的小字“關東風流盜聖,白玉淩到此”。
上官基倍拿著這張紙條氣得顫抖,三下兩下就把紙條扯得細碎,恨不得生吞下去。這快到手的前程毀於一旦。
翌日,安東鎮的街頭貼滿了通緝“盜聖白玉淩”的告示。
可是貼出去的告示既沒有犯人照片,就連通緝文寫的也十分糾結。因為白玉淩這人,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也沒有人知道他的蹤跡,總是來無影去無蹤。
傳言中是個風流的才子,處處留情,做些俠肝義膽的事情;偶爾也有傳言說是個江湖怪盜,中年大叔,越貨殺人,懲奸除惡,劫富濟貧。
作為盜賊,他從來不取人性命,並且“四不偷”。從來不偷老人的救命錢、不偷孩子的零花錢、不偷窮人血汗錢和不偷豪爽仗義的買酒人。每次偷得都是達官貴人、豪商巨賈,而偷來的錢財也都仗義的散給了那些被資本家們剝削到吃不上飯的工人和窮人。
所以江湖人送外號:“盜聖”!
“喂,為什麼要帶著我一起來啊。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嗎?”天鋒帶著眼圈紅紅的林凡回到了安東鎮來打探情況。
“既然吃飯了就要幹活,否則你就是個飯桶。”兩個人穿著寬大的運動服,帶著口罩和棒球帽,一前一後的走在沒人注意的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