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狼咧著大嘴雙眼眼著大石,下肢隨著大石腳步有節奏移動,尾巴隨風微微擺動。大石抓著黃狼前肢衝它咧著大嘴嘿嘿笑著,在場地上左旋右轉象一對親密舞伴,一對身影不住在門前閃來晃去。
“媽啊,他肯定是狼人,和老狼感情這麼深!”
室內躺在地鋪上的福王爺看得驚呆,想趕快離開這危險地帶,奈何稍一動彈渾身疼痛難忍,幸好大石和黃狼對他並無敵意,否則早就葬身狼腹。
弄脹的被褥曬幹後重新鋪到窄小床鋪上,大石又將福王爺從地鋪抱到床上,自己每日睡地鋪,黃狼每晚就伏在地鋪旁,象和大石是親密無間的伴侶。
躺了多日福王爺漸漸消除對黃狼的恐怖,黃狼頗通人性對福王爺也很友善,福王爺竟漸漸喜歡上了它。大石除了照料服伺福王爺,還要勞作狩獵,福王爺一人躺在床上寂寞難挨,有時伸手撫摸趴在床邊的黃狼脊毛,也不知它聽懂與否,向它細細訴說自己的酸甜苦辣。
一連躺了二月終於能下床行走,但仍虛弱不堪不能遠行。草屋附近除了大石和黃狼似乎別無火煙,福王爺有時在門口曬著太陽焦慮萬分,希冀早日完全康複離開這人跡罕至的深山,早日回到福王府過王爺生活。
光陰如箭轉眼過了半年時間,福王爺身體終於完全康複,山裏清新空氣和潔淨水土滋潤得他紅光滿臉。但他想到福王府那豪華生活,想到林小姐和其她小姐的嬌美麵容,毅然決然要離開這裏。
大石又聾又啞,福王爺費盡口舌想讓他帶路離開山區,大石隻是咧著嘴笑得比哭難看,搖著腦袋不理解他意思。福王爺氣得幾次一人獨自離開茅屋,順著山路前行摸索,但四周環山連綿起伏,七兜八拐都無功而返。
黃狼似乎頗為理解他的苦衷,每當福王爺坐在門口為何日歸府長籲短歎時,黃狼都趴在腳步瞪著一雙善解人意的眼睛注視他。“大狼,你帶我離開這裏好嗎?”這日福王爺心中一動伸手撫摸黃狼脊毛,黃狼腦袋擺動一下驀地起身,朝茅屋前一條山路穿去,福王爺趕緊起身緊跟後麵。
山路繞過一道鈄坡變得陡峭,黃狼聳腰一竄蹦到上方,福王爺立在陡坡前狐疑地朝四周觀察,四周並無其它山路可通行,隻有華山一條路,隻好躬著腰費盡朝上攀登。
爬得氣喘噓噓剛到陡坡上方,一腳踏空又直朝下滑。黃狼立馬竄近一口叼住他衣角,福王爺心頭一動伸手抓住狼尾巴,在黃狼用勁拖拽下終於登上陡坡。
坡後林間出現一條蜿蜒向下的山路,福王爺拍下狼背心頭大喜,以前曾來到過陡坡前,看到山路向上以為不是下山之路,想不到在黃狼帶領下峰回路轉。他緊跟黃狼朝前走去,心想隻要離開連綿起伏的山區,看到人家就能問出福王府路徑。
行了許久福王爺忽然心頭一驚,山路前方出現一個山洞,洞兩側石壁峭立,再無其它路徑。陰森森洞中彌漫著一股恐怖氛圍,黃狼身腰一聳竄進洞中,福王爺立在洞外嚇得顫抖不已,後悔自己冒冒失失跟隨著黃狼來到這裏。
洞中傳出一聲狼吼,福五爺一驚快要攤在洞外。“莫非老狼回到了狼窟!”他嚇得趕忙轉身後奔,忽然褲腳被什麼扯住難以動彈,轉頭看到黃狼正緊叼住他褲腳朝洞中拽。
“媽啊,想不到要填身狼腹!大石,大石,快來救我!”福王爺又急又怕高聲呼救,峭壁山峰間回蕩著他聲音,大石卻無影無蹤。他轉瞬被黃狼拖到洞口,趕忙伸手勾住洞邊石壁,身體下沉抵抗黃狼拖拽,褲腳吱一聲被黃狼拽得撕開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