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國公,就是好長公主的公公,前麵有提過。
若是又靖國公出麵去勸說長公主,再由長公主去勸說司徒長風的話,或許司徒長風會考慮放過李玲,至少會考慮從輕處置。
但是,就連家主都這麼說了,那是一點指望都沒有了!這麼一想,李玲的母親不禁十分的衝動,對著家主大喝一聲:“你好狠的心啊!我女兒也是李家的血脈,你一句話除族,就要把她給除族了!你做出這樣的決定,可知道對她是如何的殘酷?!她這輩子,或許就要被毀了!”
她看著家主的目光,滿是怨毒。
家主冷哼一聲:“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當初,你們一家人既然做出那樣的決定,膽敢算計榮親王世子,就要做好惡有惡報的心理準備!如今,事情敗露,你們釀下的惡果,自然得自己吞下去,可怨不得別人!沒有道理,整個李氏家族,要因為你們做下的惡事,而遭受無妄之災!”
以他對李玲一家子的了解,這家人每一個人都是睚眥必報的人,肯定不會就此罷休,日後說不定會惹出什麼驚天的禍事出來。這家人對付不了司徒長風,一定會去對方巾幗將軍的家人,以泄心頭之恨!
甚至,說不定還會暗地裏對司徒長風使絆子,下狠手。這家人行事曆來沒有什麼底線,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如此,不說將李玲除族了,他甚至都想要將這家人全都除族,永絕後患。不行,他得趕緊回家去,跟族裏的長老們好好商量一下。
就要過年了,軍事學院也放寒假了,半夏帶著弟弟妹妹,回到了田莊。
半夏把在長公主府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家裏人。
常氏氣得臉色發青,十分憤怒的道:“李家簡直欺人太甚,那個李玲可真是不要臉,可真是惡毒啊!她竟然想要栽贓陷害甘草,還真當我梁家沒有了,很好欺負不是?!”
一直喜歡把自己當布景板的梁滿倉,破天荒說了一句:“可不就是?麥香生死未卜,梁家可不就是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常氏聽了他這話,頓時氣得心肝都疼了,忍不住大聲嗬斥道:“你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啞巴?什麼叫生死未卜啊?你會不會說話啊?墨菊不過是去遊曆了,她自己的武功很不錯,人又聰明,那是肯定不會有事的!”
梁滿倉忍不住很是委屈:“我不過就是這麼一說,你這是幹嘛,我又沒有犯下什麼過錯!”
被老妻這麼當真嗬斥,他的臉麵就有點掛不住。要知道,這麼些年以來,老妻可是極少嗬斥他的。在人前,更是會給他幾分體麵,輕易不會落了他的麵子。
常氏冷冷的道:“不過是這麼一說?哼!墨菊可是你嫡親的孫女,你竟然不盼著她好,如此的說她,一點良心都沒有!這麼些年以來,如果不是墨菊有出息的話,咱們一家哪裏有好日子過?若不是墨菊的話,當年清河發瘟疫的時候,你肯定就死在梁家坳了!”
梁滿倉聽得一陣心驚肉跳,連忙生氣的道:“老婆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呢?老大一家,如今不是還好好的麼?”
常氏嘲諷的一笑:“你老糊塗了吧?你以為,老大去山東上任,會帶你一起去?你做夢吧!如果老二家當初沒有收留你,老大又沒有帶你去的話,你就算不被老大家的趕走,你留在了老大家過日子,你後來肯定會死在瘟疫之中!”
梁滿倉臉色煞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常氏卻忍不住歎了口氣,幽幽的道:“唉,也不知道老大一家,如今到底怎麼樣了?”
當初,墨菊還沒有被華氏連累的時候,老大倒是來過幾封書信,說是想請墨菊和司徒長風幫忙,把他和解元一起調來京城任職。
墨菊收到書信之後,倒是沒有一口回絕,而是回信說會考慮一下,等有合適的機會再說。私下裏,她是打算派人去山東調查一下。如果解元的人品確實不錯,為官也算清廉的話,她就不妨幫一把。至於老大,墨菊倒是沒有答應會為他謀官,隻是說可以幫他找一家書院,讓他去書院裏做夫子。
這麼些年過去了,墨菊的心思也變了不少,對於父親的大哥一家,她也寬容了許多。如果對方的為人還可以的話,她就打算幫一把。不然的話,她是不會答應的。
可是,還沒有等她派人出去,華氏就收取賄賂,惹出了大的亂子。巾幗將軍被罷官,這件事情,自然很快就傳遍了榮國各地。相信老大也收到了消息,從此往後,就再也沒有了音信。
她讓半夏幫她寫了一封書信過去,卻連個回信都沒有,老大仿佛又憑空消息了一般。倒是解元來過一封書信,詢問墨菊是否安好,總還算是有點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