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梁墨菊那個賤人自己是個妒婦,養的女兒也都是不要臉的妒婦。這哪一個有點本事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也就梁墨菊那個賤人,都來到這神武大陸了,竟然還給榮家堡的人定下不能納妾的規矩!我呸,臭不要臉的,等我的運兒進入了煉氣十層以後,就將蕭恬那個賤貨一腳給踢開!”
“休掉蕭恬,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隻是錢鐸和錢芬這兩個孩子有點難辦,他們到底還是錢家的骨肉,總不能不要吧?”
“這有什麼?要不要,其實都沒有必要煩惱。不過是兩個廢材,不要的話,也沒有什麼損失。要的話,就把錢鐸培養成商人,讓他為錢家掙錢,供養其餘的人。至於錢芬,雖然沒有靈根,但是長得也很是水靈。長大之後,一定是個美人兒,可以讓她去給運兒將來的師傅做爐鼎!”
“不能吧?她都沒有靈根,給運兒將來的師傅做爐鼎,那師傅能要麼?”
“這很難說,畢竟錢芬是黃花閨女,就算那師傅不要,還可以進獻給凡間的王孫貴族,給咱們錢家謀取福利!”
說這話的,是錢運的母親,還有他的大哥,一個平日裏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的男人。這個男人,是書院的夫子,一直標榜自己是道德的楷模。蕭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男人,竟然會有這麼惡毒陰險的一麵。
現在看來,這家人,一個個都是偽君子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錢父,突然開口了:“你們說的正是,蕭恬本身沒有靈根,生的孩子又都是廢物,這樣的女人,實在跟運兒不般配!咱們一家人十五口,就有十個是有靈根的。而且,運兒和好兒、福兒的資質都很好。咱們一家如今可以不用討好蕭家了,就憑你們兄弟三人的資質,無論去投奔哪一個大的門派,應該也是非常受歡迎的!”
頓了頓,又目光淩厲的掃了在場的人一眼,十分嚴肅的叮囑:“不過,在運兒的修為達到煉氣十層以上,好兒和福兒的修為達到煉氣五層之前,絕對不能跟蕭家鬧翻。運兒,你還是再忍耐一下,對蕭恬稍微好一點。好好哄哄她,讓她回娘家去,多給你要一些丹藥和天才地寶過來。咱們一家離開榮家堡,送你們兄弟三人去修仙門派,如果你能築基,你就更好了!
據說,築基丹十分不容易得,若是能哄蕭恬跟她的爹娘多要幾粒,那就好了。給你們兄弟三人一人服一粒,有多的就拿去賣,賣一粒的銀錢應該就足夠咱們一家在城裏買一套宅子了!要是能再多要一些天才地寶,或者防禦的寶器,那就更加好了!
蕭家和梁家都不簡單,竟然可以自己煉製丹藥,相信他們手頭一定很富裕!即便沒有寶器和天才地寶,能多要一些金銀財寶,也是好的,總好過什麼都沒有!咱們離開榮家堡,去外麵的世界打拚,可不能沒有充足的準備!”
聽了公公這一番話,蕭恬的心徹底的寒透了。心裏僅存的那一點僥幸,那一點自欺欺人,終於完全消散了。
要知道,在過去的時候,在測試靈根之前,公公對她還是很維護的。特別的,在榮國的時候,公公一直叮囑錢運,一定要好好待她,不可讓她受半點的委屈。然而,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如此的殘酷。
原來,無論是錢運,還是錢運的父親,或者是他的其他的家人,以前之所以肯對自己好,完全是為了利用她,是為了她的爹娘的權利地位,是為了獲取她手裏的錢財,是為了借用爹娘的身份地位,為錢家謀取利益。
原來,過去的所謂的幸福生活,其實都是假象,都是一場騙局。在過去的那麼長的日子裏,在錢運和他的家人的眼裏,她其實就是個傻瓜,是個可以隨便哄騙的蠢貨。
她伸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哭出聲音來。此時此刻的她,心裏有著說不出的後悔,當初爹娘就說錢運不是良人。然而,那個時候的她鬼迷心竅,被錢運的甜言蜜語給迷住了,竟然不惜以死抗爭,揚言非錢運不嫁。
她可真是有眼無珠啊!不然的話,以她自己的才貌為人,以蕭家的身份地位,以娘巾幗將軍的名聲,當可以嫁一個品性為人都很不錯的好男人。這些年,她被錢運這個惡心的渣男給啃了,如今一想到這一點,她就不禁覺得十分的惡心。
縈繞在耳邊的這些不屑和嘲諷,就如同那銳利的刀劍一樣,狠狠的紮在她的心口。不至於會致命,隻是一種羞憤和惶恐,然而想起這些日子以來,丈夫對她一日比一日的冷淡,以及那虛偽的笑容,那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對她來說,卻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在此之前,她不是沒看意識到丈夫的冷淡和虛偽,隻不過她刻意忽略了,故意看不到聽不到感覺不到。事到如今,她再也沒有辦法自欺欺人了,再也沒有辦法不麵對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