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行李出了校門,原本已經平複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糟糕起來。
看到外麵車來車往,感覺這個平時不知走了多少遍的馬路變的如此陌生,人來人忙熙熙攘攘的城市裏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現在怎麼辦?我要去哪裏?
於浩站在太陽底下發著呆,自己從小跟爺爺生活在農村,靠著爺爺手編草藝竹藤換些微薄的收入供他讀書,他已經是大三了,馬上就要畢業賺錢可以靠自己撐起這個家時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於浩心裏亂成一團,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這樣的消息告訴爺爺,還不把暴脾氣的爺爺給氣瘋。
想到自己的爺爺,於浩就搖頭,老爺子脾氣火爆,卻從小讓於浩練了一個什麼運氣調養的心法,說能強身健體,讓人心神守一,說白了就是養心養性養身養神。
練了十幾年,於浩確實沒有什麼脾氣,那是因為家裏窮,凡是都要忍讓,身子板也不見健碩,到是越來越瘦,臉色蒼白,病怏怏的,可有幾點是於浩知道的,他的體能超好,耳朵的聽力和視力都異於常人,呼吸和心跳都比常人慢許多。
想到爺爺,於浩決定還是先回趟家,他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平時為了省錢,暑假都沒有回去,留在城裏打工,好久沒有見到爺爺了,身體也不知怎麼樣了。
於浩背著行囊往公交站走去,沒走幾步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回頭一看,竟然是吳靜。
吳靜走到跟前說道:“於浩,我剛剛聽說你被學校開除了,是因為上次出遊遇見泥石流的事嗎?”
吳靜剛才聽到學生議論,想來於浩沒有犯什麼事情,如果要開除肯定是因為這件事,可他們幾個回來都跟校方說過了,這件事從頭到尾跟於浩沒有半點的責任,反而是他讓損失降到最少,學校這麼做實在是太無理了。
開始吳靜還不怎麼相信,但想到張正回來竟然跟沒事人似得,照常上課,照舊在球場上跑來跑去,開始吳靜還奇怪,這麼大的事情張正怎麼還能如此放鬆,現在來看他已經知道學校不會處分他,讓於浩當了替罪羊。
於浩此刻一肚子的委屈,眼淚自己剛才已經擦幹淨了,心裏雖然沉甸甸的,可還是裝出無所謂的樣子,聳聳肩說道:“是啊,沒所謂,我是賤命一條。”
“對不起,是我們連累你了。”
於浩心中一熱,吳靜簡單的一句話,可讓他很是受用,在受到委屈之後,能有人安慰一下,還是校花跑來安慰自己,心跳不由的加速。
在這校園裏,每天不知有多少男生故意找借口接近吳靜,於浩自己有些自卑,從來沒有如此接近過她,要不是泥石流的事情,他可能根本沒有機會靠她這麼近。
內心砰砰跳個不停,但他故作鎮定的說道:“沒什麼,社會就是這樣的。”於浩這麼說,一是為了讓自己顯得沒有那麼容易被打倒,不想在自己暗戀的人麵前丟份,二是想說明他對社會很了解,不會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