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軍出去打探了大半日的時間,鐵青著臉回到宿舍,進了房門,也不拖鞋,一言不發的躺在床上,兩隻眼睛死死盯著上鋪的床板
於浩知道,大軍肯定是探測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難道還能比李虎把小芳當禮物送給另一個人還差?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於浩坐在大軍的床邊問道。
大軍開始沒出聲,躺著不動,還是睜著眼睛望著上鋪的床板,難不成床板上有什麼吸引他的地方,於浩又問了一句:“是不是小芳又出了什麼事情?”
大軍猛然坐起,砰的一拳砸在牆壁上,好在以前蓋的房子結實,不跟現在的豆腐渣工程一樣,要不然他這一拳就是一個咕隆。
打完一拳,大軍強壓怒火,低低的嘶吼道:“小芳已經兩天沒有到學校了,聽不少同學說,她去了金華歌房做三陪去了。”大軍說這句話時,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聲音雖然是極力的壓低,可於浩還是能感到他現在心中沸騰的怒火。
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大軍此刻這兩種心情都有,開始還是對小芳充滿著同情,現在,更多是對她所作所為的憤怒,一個學生,竟然做出這種被社會唾棄的事情,大軍心中對小芳僅存的一絲感情徹底沒了,那個原來清純善良的形象在大軍心中蕩然無存。
社會,就真的是個熔爐嗎?每個進去的人,都被化成另一個自己曾經討厭的人,做著自己曾經不恥的勾當,現在的大學校園,以前的象牙塔,一個離著社會最近的團體,也已經被煉化成社會的預備役了,那裏的人,雖然還沒有進入社會,卻已經把社會想象的如此不堪,過著讓在社會上的人都瞠目結舌的日子。
大軍歎了一口氣,這一口氣,是對自己之前心結的解脫,他說道:“於浩,我們沒必要去救她了,既然她選擇了這樣的生活,就隨她去吧。”
“不行,要救。”於浩沒有答應大軍,反而要救。
大軍聽到於浩這樣說,有些不解,於浩一向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這次是怎麼了?
於浩知道大軍此刻必然充滿疑問,他自己當然有自己的要去的理由,自己以前可謂是老老實實從不惹事,看到有人摔倒也不會去扶一把,就算殺人不犯法他也不會去幹的乖乖仔,可是事實怎樣,還不是被大學掃地出門。自己現在有了常人沒有的能量,他可不打算在做一個平庸的人,正好借這個機會,試試自己到底有多牛。
當然,於浩心中想的這些還不能跟大軍說,他隻能對大軍解釋道:“大軍,要知道那個金華歌房裏麵可不止一個像小芳這樣的女孩子,我們學校就有不少同學像小芳這樣,或者自願,或者被逼,都去了那裏上班。從一個大學生淪落到三陪女,她們的家長還以為她們在學校認真的學習,是家裏的驕傲呢。就是這樣場所,讓她們迷失自己,既然工商和公安不管,那我們就替天行道,今晚砸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