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阿力的家裏,家中父母和妻小都在,身上裹著厚厚的毛織衣衫,見有客人到了,全都熱情的出來打招呼。一百元對於這樣的家庭算是一筆不錯的收入,不一會兒青稞酒和酥油茶、糌粑還有滿滿一盤子犛牛肉就端了上來,幾個人吃的都很斯文,隻是大軍喝了幾口青稞酒之後連聲讚歎,不斷豎起大拇指來叫好,阿力看大軍喜歡,又端了一壺專門放在他麵前。
幾個人和骨頭把滿滿一盆犛牛肉吃完才罷休,跟阿力聊起了當地的風俗,可阿力的漢語也是有限,說著說著就用起藏語來,沒想到一旁喝酥油茶的周遠航竟然用藏語跟他打起招呼來,阿力一家見這個胖胖的會說藏語,立刻圍上拉七嘴八舌的聊了起來,阿力的妻子出去,不一會兒又端來一盤牛肉放到幾人麵前。
周遠航笑嗬嗬的對大家說:“吃吧,阿力家人說收我們一百元,這些東西遠遠不夠,希望我們能多吃點。”
大軍一手抓起大塊牛肉,喝了一大口的青稞酒對周遠航說:“胖子,你再問問,他們還有什麼好吃的,都端上來,到時候我們再給他一百元。”
不過周遠航應該沒有問,聊到了其它的問題,阿力一家人說到時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說前幾天有個漢人帶著一群人來了這裏,到他們的聖湖邊上在挖東西,村民上去阻攔卻被打傷,幾個藏族青年都不是他的對手,有個受傷的比較嚴重,問於浩有沒有藥?
聽到這件事後於浩和強子決定去看一看那個青年,說隨身帶的有傷藥,可以送給這個受傷的青年,阿力一家聽後立刻有了笑顏,由阿力帶著於浩他們一家去了那個傷者的家裏。
受傷的青年家裏隻有一個老父親,兒子受傷後整天愁眉苦臉,天天祈禱山神能保佑自己的孩子好起來,也用了不少的草藥,可對傷勢的恢複並沒有太大的用處,此刻見阿力帶了人過來,說客人帶著藥,可以幫忙治療,老人家連忙施了個大禮,以為於浩幾人是山神派來的使者。
走進房間,一股濃濃的草藥味竄進鼻子,見到一個麵色死灰的青年人躺在了床上,幹涸的嘴唇皺巴巴的沒有一點生機。強子走到傷者近前,用手試探了一下額頭,發高燒,皺著眉頭對周遠航說:“胖子,你問問他家人,這個人哪裏受傷了,讓我們看一下。”
周遠航把話翻譯過去,傷者的父親連忙上來掀開被子,在他左邊大腿上揭下敷著的草藥,一道深深的刀口出現在眾人麵前,看這個刀口像個月牙,已經變黑有些腐爛,隱隱發出一股腥臭味。
強子湊上去仔細看了看刀口,又聞了聞,看看揭下來的草藥,心中明白了幾分,招呼傷者的父親來到外麵。大軍一出來不等強子說話就先問:“強哥,怎麼樣?”
強子皺了皺眉說道:“是刀傷,刀上有毒,這種毒像是苗族人下的,最近幾年很少見,他們配的草藥延緩了毒性的發作,可也隻能延緩,並不能徹底治愈,大軍,你到車上把我們的藥箱拿來,我見你們準備的藥箱裏有抗病毒的血清和抗生素,應該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