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和齊山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心中已經認定這幫老家夥,沒人敢反對自己,周岩惡狠狠地問道:“我推薦自己做老大,有沒有人反對?”
寂靜,這話問出來,在場沒有一個人敢說反對,就在大家以為這次會議就要這麼結束時,一個人說話了:“我反對!”大家抬頭一看,是站在吳靜身後的年輕人,此人正是於浩,周岩有些莫名其妙,他覺得這個年輕人此時的舉動是在找死,怎麼會有這麼不識相的人存在。
“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反對?”沒等周岩說話,他的幫凶齊山先說話了,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於浩動了,大家隻是看到眼前一花,於浩已經到了齊山跟前,手臂一揚,一道亮光之後,就聽到齊山發出淒慘的吼叫,拿著匕首的左臂已經斷在了圓桌上。
饒是在座的幾個人見慣了廝打場麵,可這突然發生的事情,還是嚇了大家一跳,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於浩的砍刀已經架在了齊山脖子上,左手拽著他的頭發,讓他脖子後仰,露出了喉結在一上一下急速的動著,左臂鮮血已經染紅了整張桌子,於浩先看了看四周的人,嘴裏說道:“憑什麼,我憑的就是這個。”
說完,砍刀用力在齊山脖子上抹了下去,嗤嗤幾聲,鮮血就如同煙花一樣噴射出來,頸部大動脈像決口的河堤一樣,熱乎乎帶著濃濃血腥味的鮮血從這個缺口噴射出去,嗤嗤的聲音沒響幾聲就隨著漸漸變緩的鮮血消失了,這一下可惹怒了坐在他斜對麵的周岩,嘴裏怪叫一聲,手裏已經捏著一根伸縮棒照著於浩頭部砸了過來。
於浩手裏還提著齊山已經漸漸失去體溫屍體,對周岩絲毫不理會,仍在讓屍體繼續往下滴血,就像人宰殺完畜生家禽,總要等著放光血液之後才會分拆一樣。
就在周岩伸縮棒到了於浩腦袋上方的時候,站在吳靜身後的強子低嗬一聲,跳在半空之中一記轉身踢,直接把向前衝的周岩踹飛出去,嘭的一下撞在了牆上,手裏的伸縮棒沒有拿住,旋轉著撞碎玻璃飛到了外麵的花園裏,當啷一聲落在地麵上。
這一下,玻璃破碎和金屬伸縮棒落地的聲音驚動了外麵的打手,見事不對立刻從四麵八方彙攏過來就要往別墅裏麵衝,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黑小子和一條狼犬站在那裏,正想把這小子亂刀砍成肉泥衝進去的時候,就見大軍笑嗬嗬的從大衣裏拽出一把槍來,嘩啦一拉槍栓,黑漆漆的槍口就對準了他們,這一下誰還敢亂來,全部堆成一堆定在當場。
槍這東西大家都見過,這些人偶爾也會拿著槍做事情,可都是些仿製的手槍,誰拿過這樣的突擊步槍,在京城敢這樣端出來,平時也就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敢揣著槍,這次跟著自己的老大來京城,誰都沒敢帶家夥,京城的地盤可不是自己家裏,到處都是警察,現在三十多人麵對著大軍的時候,隻能老老實實的站著別動,老大再親,那也不能拿著自己的小命去開玩笑不是。
我們放下大軍這邊,回來再說周岩剛才被強子一腳踹飛出去,其實周岩的身手隨手比不上強子,可也差不了多少,要不是盛怒之下沒有注意到強子,也不至於一腳就被踢飛出去。
周岩一腳被踢飛撞在牆上,雖說有些丟麵子,可並沒有造成多大傷害,就在強子一腳飛來的時候,他還是及時的用右臂抵擋了一下,化去了強子不小的力道,此刻慢慢站直身體,緩緩走動了幾步,感覺到氣息還是暢通無阻,身體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就放心不少,看著強子站在那裏,心頭火起。
周岩慢慢走到強子跟前,擺開架勢就要跟強子打,可強子沒有動手,反而慢慢退後幾步,雙手放下站在那裏,正當所有的人感到不解的時候,骨頭從門口慢慢走了過來,猩紅的舌頭呼哧呼哧的耷拉在嘴巴外麵,鋒利的犬牙露了出來,慢慢站在了強子和周岩的中間,用冰冷的雙眼看著周岩。
來的路上強子和於浩就商量好了,這次一定要徹底震懾一下這些人,他們都是些老江湖,見慣了屍體血腥,要想嚇到這些人,就要做得更加殘忍,造成更加恐怖的場麵給他們看看,剛才於浩做得就是這個目的,手裏拎著齊山的頭發,慢慢放光了他的血,就已經徹底摧毀了這些人的恐怖底線,現在他們安排骨頭出場,就想讓他們再看看血腥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