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詞滿分,演技零分。
Saber咕咕叫著的肚子深深地出賣了她,我瞥了眼一臉苦笑的Lancer,顯然他同樣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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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士郎的少年又遞過了一個飯團。
“要不Saber把這個也吃掉吧,反正我也不餓。”
Saber驚訝地搖手推辭:“這哪行……士郎還沒吃東西呀?”
“不,我沒事的,”士郎淺淺一笑,伸手撓了撓頭,“說起來也都是我的錯,由於是外行魔術師的緣故不能給Saber提供足夠的魔力,如果不是被我的實力製約,Saber一定能像在以前一樣繼續不被其他Servant超越的……”
“啊、不是這樣的,士郎!”Saber慌慌張張地手舞足蹈解釋起來,分明是做錯事的小女孩樣子。
“怎麼了,Saber?上次你確實是這麼說的啊……你說自己在第四次的聖杯戰爭中從未被其他servant超越,最後輕鬆地取得了聖杯……”
Saber的表現使士郎困惑,而我則是好奇。疑疑惑惑地向Lancer瞧過去,卻注意到這位槍兵英靈正一邊目光遊離一邊裝作“我什麼都沒聽到、放心好了”的模樣。
——我說,你們這兩個英靈到底是怎麼了?
各種不清不楚叫我難受,可不容我問出聲,下一刻Saber攥著士郎少年逃一般的消失了,就此結束了莫名尷尬的情景。
我不由地感到頭部隱隱作痛。
必須得承認,金發少女這疾如風的姿態確實是深得孫子兵法的精髓,可問題是——
好歹把要分發的飯團給留下啊,你們這對來自未來的少男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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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變了許多……也變可愛了……”
Lancer像對自己說,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了一下。看樣子完全忽略掉了飯團這一回事。
接著,我們走離了體育館,在一處篝火周圍找到了愛麗絲菲爾。
無論男女老少,大災過後的每個人都十分消沉,很少有人主動講話,明顯他們之中不少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
其中唯一的例外也隻有愛麗了——她坐在那裏微笑著,像個溫柔的仙女那樣安慰受災的無助之人,成功地撥響了這些人的心弦。
“愛麗好厲害啊,沒想到你對心理學也有深入的研究,很多人在傳,說你能夠看見受災者內心的痛苦,是你的傾聽給了受災者活下去的勇氣。”
我在愛麗身旁的空位坐下,由衷地讚美說。說老實話,我對愛麗的印象好得要命,從一開始就是,她的魅力讓我時時注意她,接觸越深越是沉迷。
“我哪有你說的這麼了不起,”愛麗笑了笑,說話間的語氣沒大起伏,給人安詳坦然的感覺,“真要說的話,我隻是喜歡欣賞他們的痛苦,那種感覺很愉悅。”
後來仔細回想,愛麗似乎說了句了不得的話,可我當時隻是下意識地把這歸咎於異邦人對日語錯誤運用造成的歧義,自動理解成愛麗對心理谘詢師這一職業的憧憬。
而且,也確實有其他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愛麗脖子處如影子那般隱約可見的一圈黑色。
不,仔細看的話說是掐痕更恰當……應該是被強有力的一雙大手所掐的,纖細的脖子在火光映照下露出了這抹殺不了的難言淒涼。
“這個……是什麼?”
我心裏湧起一陣酸楚,進退兩難到了極點,既想替愛麗分擔苦難,又不願意讓她再去回憶過往的痛苦。
“以後我會把自己的故事告訴你,很長很長的一段。”她會心一笑,又移開了視線,“但現在不是時候,我可以感覺的到,有什麼東西在靠近避難所,就像是無數的冤魂,從地獄裏回來複仇了。”
“噯?”
我心中一緊,順著愛麗的目光看向遠處大海的方向,隻覺得莫名的戰栗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