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校方給予葉澄留校觀察記大過處分,那兩個率先動手的學生一個被勸退,另一個手受傷的也則被記了大過。
葉澄對此倒是無所謂,快期末考了,最近天熱兒,正好在家呆著。
葉父葉母聽說這消息著實嚇了一大跳,倒不是因為記過的事,而是怕自家小兒子在學校吃虧,十幾歲正是叛逆的年紀,葉澄他二哥葉輝那陣不也是每天出去瘋麼,他大哥葉永呆在家裏時不時玩個遊戲到通宵呢,偏偏到葉澄這好像把叛逆期這事給忘了似的,現在看來他家小兒子也還是蠻正常的。
第二天一大早,葉澄跑步回來,邊蹲廁所邊翻著手裏的資料。
昨天領人堵住向南兩人的叫趙斌,海城一中一霸,學習不算好,家裏條件也差些,不知道為什麼能進一中。
海城一中在全市排得上名,不是那種有錢就可以進的學校,學校裏的大部分學生除了成績優越被小學保送外,其他大多數都有幾本各科競賽的獲獎證書。
葉澄拿著好不容易整來的資料仔仔細細看了兩遍,也沒找出什麼古怪的東西,這人是初三生,平日裏點頭的交情,他記得兩人也曾打過幾場籃球賽,昨天卻無緣無故讓人把林向南叫過去,堵在拐角就是一頓打,虧得高少飛機靈一直跟在他們身後,否則就林向南的小身板,指不定出什麼事兒呢。
葉澄坐馬桶上想了想,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了,十幾歲的初中生能搞出個什麼名堂?
還是在學校裏的動的手,林向南在林家一向不受寵,但上麵有個頗為強勢的哥哥給他頂著,他本身又是個不惹事的,平日鮮少有人找他麻煩,趙斌平時跟向南也沒有接觸,受人委托堵人倒說得通。
葉澄從廁所晃蕩出來,兩隻濕呼呼的爪子捏著資料一角隨意扔在沙發上,家裏這時候沒人,他爸媽整天忙的團團轉,大哥二哥雖然在本市上學,但都住校,每周差不多回來一趟,昨天是周一,兩人早上收拾好久回學校了,此時家裏隻有葉澄一人,連酒吧的賬本也是隨隨便便扔在桌上的。
葉澄盤腿坐在沙發上翻了翻上個月的賬,時間一長密密麻麻的數字看得他眼暈,恨不得鑽進去看個明白,一筆筆賬目被記錄的清清楚楚,足以見底下人辦事效率不錯,不然也不會在大老板長期不管事的情況下還把賬目做的這麼好。
簡直滴水不漏,葉澄嗤笑一聲,悠哉的靠在沙發抱枕上把賬目又從頭翻到尾,不少零零碎碎的東西根本對不上,這麼明顯的錯漏是覺得他隻會隨便翻翻就過去了?
豔澀是葉澄和林向南四年前開的酒吧,兩個未成年小孩腦袋一熱搗鼓出來的產物,沒想到在那條弱肉強食的商業街屹立多年,生意越來越紅火人員也越來越多,場麵兩年一翻修,絕對是趕著時尚最前沿來的。
那之後是林向南幫著弄證找門麵,葉澄又找他那個土豪二師兄借了一大筆錢,這才有了後來的豔澀。
林向南是林家二少,即使不那麼受關注,在某些事上也有人上趕著巴結,葉澄滿打滿算今年還不到十五,根本沒有身份證,豔澀產權書上的名字是泰倫。
豔澀中鮮少知道老板是葉澄的人。
葉澄那時候為了開這樣一間酒吧著實準備了不少東西,絕對是實打實的真幹,從一開始著手學習調酒耍活到最後的店鋪具體落實,不說親力親為但也都差不多了。
這麼多年豔澀都是交給泰倫管,他曾有恩於這家夥,救了他全家不說還保住他一隻手,連泰倫這個名字都是葉澄取的。
那家夥絕不會做這些事,還沒無聊到這種地步,店大招風,這些年有人眼紅有人饞,但始終沒出什麼大事,這下可好,直接在他最惡心的地方下手。
最早跟著葉澄的三人,其中他最放心的隻有泰倫,而關於賬簿方麵的事,葉澄卻不能指望他,那家夥看見數字就頭暈,據說從小到大數學沒上過五十,要他看帳,不如一槍崩了他的好。